邢嘉文當時聽著一定覺得非常可笑,他雖然從未反駁過,但應該也從來沒相信過她, 但凡他被其中哪句話打動過, 他們應該都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是他的錯, 魏嵐想。

“那你們是怎麼結婚的呢?”於雅博笑著問道,“我的意思是,你說得他像個冷血動物, 聽起來他對你也沒有什麼感情。”

他這話說得太直白,魏嵐心裏稍微有些不舒服,繼而她又笑話自己, 何必在於雅博麵前還要維持著虛榮的自尊心,如果邢嘉文愛她,她現在不會和他躺在一起。

“我不知道···”魏嵐想了想, 給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可能因為他當時找不到比我更愛他的人。”

魏嵐道:“我想和一個自己愛的人結婚, 他想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結婚,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

她一直都知道,邢嘉文沒有自己愛得深, 但她當時以為自己不會介意,她給十分,他獻出五分,她也能滿足。

可現在她懷疑,她連五分回報都沒有得到。

“要我,我也這麼選”,於雅博說。魏嵐笑了笑,於雅博在她麵前從不掩飾本性,或許男人都是這麼想的。

“愛別人等於把自己的心全權交出去,任人做主,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你,你就像風箏,他扯著線,他讓你飛高就飛高,要把你拽下來也容易得很,人失去了自由,多可怕。”

魏嵐回想著她和邢嘉文在一起的時候的情景,她不能否認於雅博說的全是錯的。

“但那時候···我還是覺得很開心。”魏嵐語氣不知是在在懷念,還是在困惑。

於雅博看她一眼,笑她傻,他伸出手蓋在她的眼睛上,月月說:“愛一個人的時候,就算被他拽著下墜都是快樂的。”

然後她就墜到了穀底,摔得七零八碎,這才慢慢感覺到痛了。

而他就是她的止痛藥。

魏嵐站在地上穿衣服,於雅博坐在床上看著她,倆人廝混了一天,外麵天已經擦黑,魏嵐要回家了。

於雅博突然道:“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魏嵐回頭看他,“吃飯?”

於雅博點點頭,“你推薦的那家餐廳我們還沒一起去過。”

魏嵐走到窗戶邊兒,掀開窗簾朝外麵望了望,於雅博從床上下來,從身後抱住她。

“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他像在撒嬌,在她脖子邊兒不住地蹭,把魏嵐磨得發癢,笑著推他的腦袋。

“我去就行了,你快放開我。”魏嵐投降,於雅博如願了,但他非但沒有放開她,還又貼近著蹭了幾下,魏嵐在他懷裏扭著想躲,他一時情動,張口親在她脖子上,一嘬就留下了個紅印。

魏嵐一彎腰從他懷裏脫出去,勒令他一分鍾內穿好衣服,不然她剛才答應的事就地作廢。

等他們再次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倆人開車去了吃飯的地方,魏嵐很早之前來這個餐廳吃過一次飯,魏嵐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在這裏碰到什麼熟人,這裏不在她家附近,離她公司也不近,根本不在她慣常的活動範圍內,除非老天爺有意捉弄,不然在這裏碰見熟人的幾率為零。

魏嵐在餐廳內四顧,周圍的食客全都麵生,她漸漸放鬆。

坐下後,於雅博讓她先點菜,他則去了洗手間。

魏嵐拿著菜單低頭正在看,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魏嵐?”

她回頭,身後站著郭英婷。

魏嵐迅速瞥了一眼於雅博離去的方向,她鎮定心神,對郭英婷一笑。

“你一個人來的?”郭英婷朝她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