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就感。

但也隻是成就感而已,她現在知道快樂和成就感不是一回事,她的快樂和他的快樂應該是無關的。

而且,她現在也不確定邢嘉文是不是真的享受,但是無論身邊的女人是誰,男人總是能得到快樂,生理上的快樂對他們來說太容易得到。

女人會由情生欲,也會由欲生情,但往往情在最後都會大於欲。

男人的情和欲則混淆不清,或幹脆都是憑空妄想,情也淺薄,欲也肮髒。

魏嵐維持著每周和於雅博見一次麵的頻率,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心安理得,她那種因為罪惡感而滋生的溫柔也會有用盡的那一天。

但邢嘉文並不知道,他以為她的溫柔是來自對他的愛,他以為她的愛是無窮無盡的。

她本來也是這麼以為的。

“晚上吃什麼?”邢嘉文坐在沙發上問她。

魏嵐坐在桌子邊玩著手機,聞言頭也不抬說:“出去吃吧,我不想做飯。”

邢嘉文回頭看她,“怎麼了?”

魏嵐放下手機,對他笑道:“沒什麼,就是累了,這麼熱不想進廚房。”

邢嘉文表情有些訝異,像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個理由。

“那在廚房安個空調?”

魏嵐盯著他看,臉色轉冷,語氣裏卻殘留著笑意,她說:“好啊,你安。”

邢嘉文突然聽不出她是在嘲笑他,還是真的期待。

他轉過身接著看電視,說:“出去吃吧。”

邢嘉文關了電視,起身走到去門口換鞋,魏嵐還在椅子上坐著,在背後看著他,她可以肯定自己在這一會兒,看著他蹲在門口的背影,她想起自己當年追著他跑時,那時候就連他的背影也能激起她的愛意。

現在金光褪去,她看出來,那隻是一個普通的背影,並不是專門為惹她愛憐而做出來的。

邢嘉文穿好鞋剛要起身,頭上忽然放上了一隻手,那隻手短暫地在他頭頂上撫了一下,像在摸一隻小狗,又像是在摸一個兒童。

他仰頭看過去,魏嵐低頭看著他,她笑了笑,說:“你頭發該剪一下了。”

邢嘉文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對著她這張笑臉也發不出來,也沒有理由發,她隻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他伸手摸了一下頭頂,像是要把她留下的觸♪感推走。

“過段時間再去剪。”他語氣有些硬,說完卻又有些後悔,怕魏嵐誤會他在生氣。

他又補了一句,“下次我們一起去剪。”

魏嵐笑著點頭說好。

這個周末,邢嘉文隻在家吃了一頓飯。

周六的時候,魏嵐又約了人,吃完午飯之後就出了門,晚上八點多才回來,他的晚飯是外賣,周日那天,他們中午去了魏家吃飯,晚上則是在外麵吃的,因為魏嵐說廚房太熱,她不想做飯。

邢嘉文認真考慮起廚房安個空調這個事兒,但是他最近也在考慮換個房子,老陳一個朋友手上有不錯的房源,他已經去看過,各方麵都很適合,空間更大,位置離他公司也更近,他還沒有和魏嵐說。

現在這個房子是當時結婚的時候買的,那時候他們手頭上都沒什麼錢,全靠兩邊父母資助,邢嘉文打算把房子賣了之後把錢還回去,尤其他父母那邊的,刑立仁這個錢算是他的養老本,當時把這錢拿出來給他買房,估計也是和王阿姨吵過幾回的,刑立仁不止一個兒子,王阿姨就算再不爭也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葛寶茹也是這些年在外麵東奔西跑才賺了點錢,她就一個人,境況比刑立仁輕鬆得多,但是邢嘉文格外不想欠她的。

邢嘉文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不折騰了,反正這個房子他們住不長,等到了新房子,他一定會在廚房給魏嵐裝個空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