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周末我們公司聚餐,你要不要來?”邢嘉文想起老陳的話,就隨口問了她一句。
魏嵐說:“你們公司聚餐,我去不好吧?”
邢嘉文看著電視,頭都沒抬說:“沒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事?什麼意思?
魏嵐看他的樣子好像根本不在意,意思是她去不去都行?那他問她幹嘛?想聽她自己說不去?
她站在沙發後頭,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半天,最後還是一時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想我去?”
邢嘉文有些訝異地回過頭來看著她,魏嵐在他的眼神下感覺自己像在無理取鬧,她扭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剛才的話隻是無心一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邢嘉文這麼說,隻得到了魏嵐一句“嗯”。
他又說:“周末你和我一起去吧。”
魏嵐立刻道:“我不去。”
這一聽就是在賭氣。
邢嘉文沒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魏嵐轉身進了廚房。
倆人莫名其妙地開始冷戰,說是冷戰,其實更像是魏嵐一個人在生悶氣,邢嘉文照常和她說話,她除了“嗯”就是“哦”,多餘一句沒有。
洗完澡出來之後,魏嵐站在臥室門口,猶豫著要不要今晚去客房睡一夜,邢嘉文靠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看見她在門口站著不動,還有些奇怪,“怎麼不進來?客廳的燈關了嗎?”
這句話讓魏嵐下了決心,她沉著臉進去拿了枕頭,接著轉身就走。
邢嘉文這才放下書,問道:“怎麼了?你拿枕頭做什麼?”
魏嵐冷冷道:“我去客房睡。”
邢嘉文語氣平靜,提醒她,“客房的空調壞了。”
魏嵐稍微躊躇了一下,說:“我吹電扇。”
邢嘉文終於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她,想說什麼又懶得開口。
魏嵐咬著嘴唇,扭頭就走了,不忘記重重關上臥室門,“哐”一聲似乎也在替她出氣。
一到客房魏嵐就後悔了。
好熱!又熱又悶。
她把枕頭扔到床上,拉上窗簾,又把電扇從客廳拎進來插上電,這一通忙活下來澡就算白洗了,又出了一身汗。
魏嵐坐在床上,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邢嘉文知道她在生氣嗎?他知道她在氣什麼嗎?為了個杯子不至於這樣,可還有什麼事呢?假如邢嘉文問她為什麼生氣,她自己估計也說不清吧?
魏嵐不願意再想下去,她關了燈,倒在床上,麵朝著窗戶那邊,聽見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說話聲和笑聲。
人家一家子這會兒吹著空調吃著西瓜,她一個人躺在黑乎乎的屋子裏,熱得汗直流,她怎麼這麼慘?她當時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夜晚的嗎?
她又埋怨邢嘉文,他為什麼不來找她,他明明知道,隻要他說一句話,她就什麼都好了,她這個時候需要他來驅散她的悲觀和懷疑,她討厭自己開始懷疑。
魏嵐小聲恨恨道:“臭混蛋···王八蛋!我遲早要把你踹了!”她邊罵腳邊在床上亂蹬,這樣還不解氣,又猛地翻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裏,想幹脆把自己悶死算了。
這時候門哢嚓一聲開了,燈緊跟著亮起來。
魏嵐立刻不敢動了,趴在床上聽著動靜。
有腳步聲過來,接著床微微往下陷,有人躺在了她身邊。
魏嵐繼續憋著,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什麼動靜都沒有,他還把燈關了。
屋子裏又黑了,魏嵐悄悄從枕頭裏露出臉來深深吸了口氣,她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