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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慕有哥出院了。
宋致雖然討厭聞川,但也沒討厭到想讓他死的地步。最近,她一個聲都不敢出,生怕刺激了女兒。
慕有哥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宋致偶爾會偷偷打開門看一眼。
有時,她躺在床上睡覺。
有時,她盯著窗外發呆。
午飯時,宋致又去查看了眼。\\思\\兔\\網\\
這次稍有不同。
床上鋪滿了錢,粉粉的一片。
她就坐在錢裏,抱著一個黑色的背包,還穿著漢服。
宋致小心翼翼的進去,“有哥啊,吃飯了。”
劉阿姨跟在後頭,把飯菜放在桌上,慕有哥下了床,應付地吃了幾口,又躺到了錢裏。
她手裏攥了個東西,看上去尖尖的,宋致一發現登時就急了,從她手裏將東西搶過來。
慕有哥沒什麼力氣,冷冷地看著她。
“你幹什麼?”宋致隨手將它扔了。
慕有哥直接滾下床,將它拾起來撣了撣,又坐回床上,“你幹什麼?”
“你可別想不開。”宋致哭了起來,“媽沒了你也不活了。”
“哭什麼。”即便是有氣無力,她的目光依舊充滿壓迫性的力量,讓她立馬閉了嘴,“這是發簪,小川送我的。”
簪身是木頭雕花,簪頭是塊玉。
是她今早在他的背包夾層裏發現的。
慕有哥圈起頭發,用發簪別住,朝宋致揚了揚下巴,“好看嗎?”
宋致點了點頭。
“劉阿姨?”
劉阿姨流著眼淚點頭,“好,好看。”
慕有哥把床頭的手機扔給宋致,“給我照張相。”
她側過身去,“拍好看點。”
“好。”宋致拍了四張,將手機遞還給她,“拍好了。”
慕有哥接過來看看,“這是我高中時候最想要的發簪。”她抬手摸了摸簪頭的玉,斜眼看著宋致,“小時候一直沒舍得買。”
“很漂亮。”
“那麼多年了,你說他從哪買到的?”
“我不知道。”
慕有哥睨了她一眼,冷不丁地笑了下,讓人毛骨悚然,“我也不知道。”
“有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怕什麼?”她張開手,“這身漢服好看嗎?”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也是小川送的,可惜他忘了買鞋。”慕有哥理了理袖子,赤著腳下床,猛地拉開了窗簾。
突然而來的巨光刺得她眼都快瞎了,她轉過身,輕飄飄地看著宋致,“再給我拍幾張。”
…
席天經常去看聞川,燒燒紙,嘮嘮嗑,時間久了,他也少來了。
春夏秋冬,一晃就過去了。
他的墓,再無人無津。
這一年,慕有哥拿獎拿到手軟。
她還是如從前一樣,很少接活動,要麼在劇組拍戲,要麼在家看書學習。啊對了,她還學了鋼琴,談得還有模有樣。
席天把店開到了北京,慕有哥專門來為他來捧場,雖然僅是五分鍾的露麵,卻已把整條街擠得水泄不通。
“瞧這架勢,國際女星就是不一樣啊。”
慕有哥無奈地笑了笑,“我走了啊。”
“開個玩笑。”席天給她調了杯咖啡,“來嚐嚐我這手藝有什麼變化。”
慕有哥抿了一小口,“沒差。”
“嘖,好好品,怎麼說我也在意大利待了小半年。”
慕有哥又抿了口,“嗯,真好喝。”
“嘁。”席天搖了搖頭,“還影後呢,演得這麼假。”
她把杯子放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