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隻要知道小雪花被帶離莫府的真相,他就心疼的窒息,現在見到與小雪花相似的人,他控製不住把一腔愧疚和疼惜全部扔到虛情身上,甚至,他都不敢有丁點兒思考對方要不要他的這些溫情。

虛情隨手撥弄琴弦,琴音不成曲調,卻莫名的抓耳,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在他那雙漂亮的手上,他終於開口:“徐爺若是執意強迫我,我斷言,以後徐爺便再也聽不到琴聲了。”

虛情說的是“再也聽不到”,不過包括徐爺在內的所有人都下意識認為,是“聽不到虛情的琴聲”,沒有人聽出那淡淡話語間流露出的殺機。@思@兔@網@

徐爺嗤笑一聲:“怎麼?你還能自廢雙手了?”

莫沈醉心中一緊,上前擋到虛情麵前,與徐爺相對而立:“徐大人何苦逼迫一位小小的青樓小倌,以徐大人的身份和權勢,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何必……”

“青樓小倌?”徐爺似笑非笑的盯著莫沈醉,那雙曾經浸滿鮮血的眼睛鋒利無比,好像兩把刀,一刀一刀割下莫沈醉身上的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經曆淩遲的酷刑。

不過,莫沈醉站直脊背,直視那雙眼睛毫不退縮,因為他知道,他的身後站著他一心要保護的人。

徐爺也驚訝莫沈醉的韌性,徐徐說道:“你以為我看上的是他的臉和身體?”

莫沈醉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他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難道不是嗎?

徐爺好笑,不過他隔著莫沈醉把視線落在虛情的臉上,說道:“美!真美!的確是個尤物,可惜我不好這口。”

再好看,也是男人,他對男人沒興趣,也不像那些不喜歡男人卻有獵奇心理的人,覺得試試男人也無妨,他對男人完全沒感覺,或者說,他現在對任何美人其實都興致不大,他愛的,隻有琴聲。

當然,如果能再一次聽到當年在青豔樓的一位神秘琴師彈的曲子,就更圓滿了。

說起來,眼前這位美貌小倌的琴技倒是與當年那位神秘琴師有些相似……徐爺看了一眼莫沈醉,心想,應當是小倌吧?剛才他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誰能想到,一位小小的青樓小倌竟有如此出眾的琴技呢?

難得遇到這麼好的一位琴師,他當然想要搶回家,日日聽,夜夜聽,如此才好撫慰他被曾經的兄弟背叛、在戰場上從死人堆裏掙紮存活的心理創傷。

是的,他也有心理創傷,他藏著掖著,直至今日都沒有讓人看出來。

當然,曾經的傷口是很嚴重的,就是因為聽過那神秘琴師的一曲,才沒有讓那傷口炸裂一發不可收拾,才有今日的千夫長,今日的徐爺。

這個叫虛情的小倌琴師,他徐武勢在必得。

莫沈醉聽聞徐爺隻是想聽虛情彈琴,並非看上了他的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完全放心,畢竟雖說徐爺這種有一說一的人應當不會說謊,也沒必要說謊,更何況是騙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但是就算隻有一丁點兒可能,莫沈醉都不會忽略。

虛情不僅僅是他寄情之人,也是他的恩人,報恩,理所當然。

莫沈醉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徐爺若隻是聽曲,便更不能使用強迫手段了。”

徐爺眉毛一挑,眼角眉梢泛著一絲冷意:“哦?”

莫沈醉不卑不亢,徐徐說道:“徐爺愛琴,想聽好聽的曲子,那可知對於琴師來說,隻有優美的環境、愉悅的心情,才能彈奏出絕妙的琴音?”

徐爺臉上的怒意和冷意逐漸消退,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