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去廚房弄些吃的,南父看陳湛北的眼神,充滿了疼惜和喜愛還有敬佩,他已經不需要再多問其它,這個男人,值得南南託付。
「父母知道你的身份嗎」
陳湛北揚著的眸光漸漸低沉,「不知道,七年,我沒回過家。一年前傳來的死訊,南南一定倍受打擊,我回來直接找她,伯父,我想帶南南一起回家,去看望我的父母。」
南父點頭,「回去吧,你的父母一定很擔心你,這麼多年……」他重重歎息,理解陳湛北在國家情懷上的大義,也理解為人父母的擔憂,七年,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孩子突然離開,杳無音訊,定是度日如年,「把事情講清楚,他們會理解你,小陳,他們會以你為榮。」
在家吃完晚飯,南絮和陳湛北漫步出來,南絮知道爸爸很喜歡陳湛北,她也開心,他回來了,爸爸喜歡他,「誒,你跟我爸說什麼了,我爸那眼神熱烈盈眶的。」
「提到我家人,伯父感同深受吧,你離開那一段時間,他一定非常煎熬。」陳湛北攬著她的肩,兩人在街邊走著。
她環著他的腰,頭靠在他肩頭,「以前看別人這樣膩歪,覺得沒眼看,現在,真香。」
陳湛北對於前麵幾個字聽得十分明白,可是真相是什麼意思,前言不搭後語。「真相嗎事實,證據那個真相」
南絮噗哧聲樂了出來,「慢慢來,我會給你惡補國內近年來的流行詞匯。」
她把真香定律給他講了一遍,陳湛北嗬嗬了,完全沒戳他笑點。
「你嗬嗬什麼。」
「幼稚。」交通崗處紅燈,陳湛北搭在她肩上的手,把力量全盡過去,他就想無時無刻不把她黏在自己身上。
說她幼稚,南絮扔開他的手,「跟我保持一公分距離。」
陳湛北哪能幹,「太遠了吧。」他扣住她的肩,猛的緊錮在懷裡。
南絮咬牙,從手機裡調出一張已沉封許久不敢翻看的圖片,是最後他那張側臉,「我告訴你,再惹我,你會活的比他還難看。」
陳湛北盯著自己「死」訊的相片,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來了句:「你看,死成這樣子,多好看。」
南絮點下刪除,陳湛北想攔都來不及,「別啊,留著做紀念,紀念我死過一次。」
「紀念你個頭,給我好好活著,你要敢死,我保證下一刻就找個人嫁了,立馬生孩子。」
「操,你要把我活氣過來是吧。」
南絮揚著腦袋一臉挑釁,陳湛北立馬投降,「真嚇人,嚇得我立馬活過來,看哪個孫賊哪撬小爺牆角,嚇不死他。」
綠燈亮起,陳湛北牽著她的手過馬路,十指交握,佈滿槍繭的大掌粗糲卻溫柔,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劃動,「這小手,隻有小爺能牽,看誰不要命敢動一下試試。」
南絮眸子眯起,他吃得她死死的,不信我治不了你,她笑得賊精,過了馬路看到對麵站在交通崗處的交警,她甩開他的手,大步過去,先是敬了個軍禮,然後說了什麼,兩人握手。
陳湛北:……
南絮雙手背在身後,第一次在大馬路上,蹦跳著得意的邁開大步。
五十九
翌日, 南絮收拾幾件衣服,和陳湛北一起,回帝都。
下了飛機, 打車往家走時, 陳湛北看著七年間已經翻天覆地變化的城市,悵然若失, 一切都變了,熟悉的街道變得擁擠車流湍急, 烏泱泱的人群奔波於偌大的城市中央, 南絮工作上沒少與這邊交集, 偶爾也會過來, 不過最近一次也是兩年前,她一直清楚這些年國內發展迅猛,變成世界矚目的經濟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