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妮一宿沒睡。
她在宿舍裏看信, 許年這三年間寄給她的信。
信中有他這些年的經曆,艱辛的時刻、付出得到回報的瞬間,還有他對家人的想念。
一些想念是能說得出口的, 一些想念卻無法言說, 可盧妮靜靜地看著,竟能全然體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看著看著, 便想笑, 笑得唇角都僵了, 鼻子又開始發酸。
一想到他們之間的那個擁抱, 她覺得甜蜜,卻也有幾分不可思議。
他們真的到了這一步嗎?
盧妮的臉頰飄過一抹緋紅。
“妮妮,你對象在樓下等呢。”清晨,室友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時,驚訝地喊道,“這確實是你對象吧?我昨天看就是他送你回來的……”
盧妮一怔,趕緊跑到窗邊看。
清晨的陽光是溫暖的,似能抵禦這冬季的寒冷。
他站在樓下,手中拿著一袋早餐, 等得久了, 姿勢卻並不散漫, 仍舊站得直直的, 沒有任何不耐。
盧妮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綻開。
她來不及去打熱水,隻用冷水潑了潑臉,隨意穿了外套就趕緊跑下樓去。
看著盧妮一路心急火燎地跑下宿舍樓,來來往往的同學們都很詫異。
當了這麼多年的同學,誰不知道盧妮平時有多講究, 從頭到腳都打扮得一絲不苟,就連頭發絲兒都透出精致。
可現在的她——
頭發散亂在肩膀上,沾了些水珠,粉色的睡衣外套著一件大衣,腳下踩著她平日裏在澡堂子裏才穿的拖鞋,哪有半點搭配可言。
“不得不說,大美人就是大美人,這麼邋邋遢遢地跑下樓,也比一般人好看。”
“見慣了盧妮高傲的樣子,現在看她這麼懵懵的,居然還挺可愛的……”
這些聲音在耳畔響起,盧妮卻沒有去聽。
她飛奔下樓,嘴角牽起的弧度越來越深,眼底滿是期待與喜悅。
許年看見的,就是這樣向自己飛奔而來的盧妮。
他愣了一下,隨即眼中染上笑意,唇角也自然而又舒展地上揚。
昨天他在招待所住了一宿,臨睡前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可現在看來,並不是夢。
一切都是真的,因為她的笑容,比此時的陽光還要明媚。
“你怎麼來了?”盧妮一跑到他跟前,便趕忙問道。
“我一會兒的火車,怕這一趟走了要好幾個月不能和你見麵。”許年斟酌著語句,擔心又要惹她生氣。
可不想,盧妮直接說道:“還來得及嗎?都這樣了,還得抽時間來給我買早點呀?”
“你不生氣嗎?”許年小心地問。
“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嗎?”盧妮揚了揚下巴,笑著說,“分隔兩地,又不是不能談戀愛。”
她笑著,眼神雖不舍,卻在極力掩飾。
兩個人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最後一小段時光,一起在宿舍樓下的小花壇邊上找了個地方,安靜地吃完這頓早飯。
“對了,嗒嗒昨天一到學校就不見了人影,你知道她去找誰了嗎?”盧妮喝了一口豆漿,問道。
許年看著她,“嗒嗒說答應了一個同學,要提早返校,古裏古怪的。”
盧妮毫無心理負擔地出賣嗒嗒:“放假前,嗒嗒跟醫學係大二一個男生走得很近。”
“又是醫學係?這學校裏的學醫的男同學都這麼不務正業?”許年沉聲道。
盧妮“噗”地笑出聲。
許年想要去見一見那個醫學係的男同學,但沒有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