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下心砸到人的傻大個本是為了撒氣,此時也慌了,趕緊跑過來,卻被肖顧猛一把推開。

“輸不起就別打球。”肖顧的眸光變得冷厲,直到那人退開,才連忙走到嗒嗒身邊。

“呂夢?你沒事吧”肖顧緊張道。

“我不是呂夢!”嗒嗒捂著腦門子,疼得眼睛發酸,生氣地揚起臉,這才看見站在眼前的人。

肖顧看著嗒嗒。

她淚光盈盈,雪白的臉上被籃球揩了些灰,嘴角往下彎著。

“我……”

嗒嗒眉心一擰,抿著唇≡

每咬一口,她就一個瑟縮,打起哆嗦。

是冰棍太好吃的了,她不舍得丟掉嗎?

望著這一幕,他不自覺低笑了聲。

……

不知不覺,到了期末。

一轉眼就過了好幾個月,嗒嗒在學校裏適應得特別好,與宿舍大部分室友的相處很融洽,交到了幾個好朋友,還成為妮妮姐姐宿舍裏的團寵。

這回考試結束了,嗒嗒準備收拾東西回家,臨出發的前一天,又去了盧妮的宿舍一趟。

“妮妮姐姐,我明天坐火車回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嗒嗒坐在椅子上,拿著盧妮遞來的酸棗糕吃著。

盧妮看著這能酸掉牙的酸棗糕,感覺自己的牙根都哆嗦了一下:“嗒嗒,有什麼是你不愛吃的?”

嗒嗒想不出來,搖了搖頭,繼續重複自己的問題:“今年我哥哥要回家過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去。”盧妮臉一黑,“我爸媽給我寄信了,過幾天會來看我的,到時候我帶他們在京市轉一轉,不回去了。”

嗒嗒不死心:“那你不回去看盧爺爺了嗎?我爹已經先回家了,我一個人坐火車回去,好沒勁啊。”

“爺爺上回也給我寫信了,他說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沒來過京市,過幾天跟我爸媽一起來。”

這些年,盧德雲與子女們的關係緩和了一些。

或許是年紀大了,渴望溫暖,又或許是他忽然不願意再被過往的恩恩怨怨所牽絆,總之他開始試著放下心結,接受孩子們的陪伴。

嗒嗒本來還想著將盧妮哄回家呢,這會兒沒戲了。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我哥哥要失望了。”

盧妮麵不改色。

嗒嗒咬牙切齒:“鐵石心腸的妮妮姐姐!”

正在她話音剛落之時,宿舍門被推開了。

盧妮的室友看見嗒嗒,笑了聲:“嗒嗒也在啊?”頓了頓,她又給盧妮遞了一個杯子,“這是倪建光上回跟導師去滬市出差時特地給你帶的杯子,說是能保溫的,冬天用特別好。”

盧妮冷淡地掃一眼:“我又不缺杯子。”

“可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啊,你還是收著吧。他知道你冬天一到,就要喝溫熱的水,這杯子就跟我們家裏那種熱水瓶的原理是一樣的,倒了溫水,隔半天用都還是燙的呢。”室友堅持道。

“我不要,平白無故的,幹什麼收人家杯子啊。”盧妮搖搖頭。

室友還想勸:“妮妮,你又不是不知道倪建光對你的……”

“咳咳咳——”嗒嗒扯了扯嗓子,咳嗽幾聲,“妮妮姐姐,你要是不喜歡,我幫你還回去吧!多好的杯子呀,讓他自己用,別浪費啦!”

說完,嗒嗒猛一站起來,一手抓了個酸棗糕往嘴巴裏塞,一隻手接過保溫杯,飛奔出去。

看著她迅速跑開的身影,盧妮的室友哭笑不得:“我看嗒嗒還想讓你當她嫂子呢。”

“我才不願意。”盧妮甕聲道,“你看她哥寄來的那些信,我一封都沒看。”

“你要是不願意,那怎麼不幹脆把信扔掉呢?”室友忍不住笑了,好言相勸道,“我們都不小了,已經到了可以處對象的年紀。你如果真對人家有想法,就不要再扭扭捏捏的,我看嗒嗒她哥哥這段時間寄來的信已經越來越少了,要是人家死了心,以後就真不給你寫信了。”

“不寫就不寫!誰稀罕!”盧妮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耳朵紅紅的。

望著她這一臉傲嬌的神情,室友搖搖頭。

這真是旱的旱死澇旳澇死啊。

……

嗒嗒手握保溫杯,飛速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