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活在瑣碎和平凡中。
但這卻不是人生的全部,人生中也充滿了傳奇。
曾六兵這個本世紀最年輕、最傑出的考古學家(也許是最傑出的盜墓者、竊賊),他的人生中充滿了新奇與刺激,他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五年前的六月二十四日,考古界的泰鬥英國考古學家豪爾.衛斯,率領七十多位考古學家和三百多個埃及民工,開始公開挖掘埃及第九代法老王圖坦卡門的金字塔,各國媒體都爭相報導這一本世紀最大規模的考古行動。
但是在經過四月的辛苦挖掘後,老豪爾和眾多考古學家們卻還是無找出進入墓室的通道。就在所有的人陷於絕望之中,打算放棄挖掘計劃的時候,年輕的助理研究員曾六兵,卻“意外”的發現了,通往墓室的密道。
老豪爾帶領著考古學家和大批媒體記者,穿過狹長的上坡道,滿懷期望地衝進墓室,卻發現巨大的墓室裏什麼也沒有,連一片碎布、一塊陶片都沒有留下,甚至整個墓室還被人打掃得幹幹淨淨,隻有在墓室顯著的地方,被人用中文寫下了一個巨大的“六”字。
在反覆地推敲之後,考古學家們一致認定就是他,就是那位年輕的助理研究員曾六兵,竊取了圖坦卡門王所有陪葬品,包括圖坦卡門王自已。正當人們試圖抓住曾六兵,逼他交出所有的陪葬品時,他卻神秘的消失了。
從此全世界開始注意到曾六兵這個傳奇式的盜墓者,但是這位傳奇人物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麵前,人們隻有在之後不斷出現在世界各地的“六”字上,猜測他的行蹤。
幾年後另一件舉世震驚的事件,再次將世人的焦點集中在這位傳奇的盜墓者、竊賊身上。
大約是在一年前,具體的時間,因為某些因素我們無法獲知。
就在那一年的秋天,英國女王的王冠失竊了。這件事震驚了整個英國政府,政府封鎖了這個令人羞辱的消息,並出動了幾乎所有的警察和秘密警察,甚至出動了為數眾多的MI5的間諜,查找全世界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出竊賊和失竊的王冠。
但是半年時間過去了,失竊的王冠卻音訊全無。英國政府隻好被迫取消了這漫長的搜索行動,並複製了一頂新的王冠,以取代原來的。
這整個事件唯一的線索,隻有安放在紅絨枕上的,用鐵絲圈成的王冠,和王冠上的迷一樣的“六”字。
讓我們把時間拉回到現在,不要再去回憶那些令人驚訝、讚歎的傳奇了,因為新的傳奇即將展開。
東非坦桑尼亞尚尼亞聯合共和國的斯瓦希裏人中,流傳著一個非常古老的傳說。當然這些還在使用長矛和盾牌的原始人的古老傳說,並不會引任何考古學家們的注意,但是也許不是所有的考古學家吧?
“在神還沒有創造人之前的混沌時代裏,神與魔之間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這場大戰持續了三百六十盾(大約為一萬年),最終惡魔戰勝眾神,並征服了世上的萬物,世界被黑暗所統治,長達七十二盾(大約為二仟年)。
神族被迫躲藏在終年積雪的吉力馬劄羅(眾神的避難所),等待光明的再次出現。月亮女神巴非亞在夢中與雄獅結合,生下了太陽神甘特利。太陽神甘特利也就是創世神,他用路克華的水和丁香創造了人,用天神的雷電創造了火。
眾神與人類聯手,在太陽神創造的火的幫助下,消滅了惡魔統治的黑暗,失敗的惡魔聚集在特維斯,企圖毀滅整個世界。
太陽神甘特利將自已的生命投入火焰中,用生命之火把一切的惡魔封印在特維斯的無底洞中,在太陽神將自己的生命之火燃燒殆盡之後,靈魂又回到了母親月亮女神巴非亞的身體中,每天清晨他就離開他的母親飛往天空,趨走黑暗。每天夜晚,他就回到母親月亮女神巴非亞的身體裏安睡,直到今天。”
※※※
塞倫蓋蒂平原上的特維斯族,認為自己是太陽神的後裔。他們存在世上的唯一使命,就是守護著特維斯禁地,防止惡魔重回世上。而特維斯就是“惡魔之巢”的意思。
幹季炎熱幹燥的焚風,在塞倫蓋蒂(生命之火)草原上,忠實地執行著千萬年來從未間斷過的火刑。在天空巡視的甘特利神,向惡魔展現著自己無限的力量。草原的盡頭,眾神的避難所,在甘特利神的庇護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金黃色的草原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圓坑,圓坑裏布滿了礫石,黑中透紅的顏色,好像甘特利神的怒火還在石塊中燃燒,圓坑的正中央是一個直徑約二十公尺寬的直井,看不到底的深井在焚風中透出一絲寒意。
幽暗深邃的直井旁,停著一輛破舊的軍用吉普車,從車身斑駁的鐵鏽來看,它已經遠超過了所能使用的年限,但在這裏,它也許還是一部好車。
吉普車旁,站著一個高大的東方人,他有著寬闊的額頭,額下的眼神嚴肅而堅毅;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角,顯露著沉著堅定的神態,但是隨著情感、思想的流轉,整張臉又顯得明朗活潑。也許大家已經猜到,站在我們麵前的東方人就是傳說中的,本世紀最傑出的盜墓者、竊賊,曾六兵。
“特維斯,惡魔進入人間的通道,連甘特利神的神力都無法揭開你神秘而又邪惡的麵紗,在你的麵紗後麵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你是我要尋找的最後一個目標嗎?”
“神曾對世人說:“為了治癒你們,我帶來傷害;因為愛你們,我施以懲罰。”也許,惡魔隻不過是神對人的愛。”
曾六兵麵對著深邃而又神秘的深井,自言自語道。
抬起左手,手表上的時針正指向九點鍾。
點燃一個火把,丟進漆黑的深井裏。火把在空中翻滾著緩緩落下,忽然,消失不見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曾六兵心頭,腦海中又回想起,特維斯巫師對著吉力馬劄羅山高舉著雙手,叫喊著:“它回來了!”臉上那恐懼而又敬畏的神色,讓人感覺無比的悲壯。
曾六兵微笑著用力搖搖頭,好象是在嘲笑自己的膽怯。轉身從吉普車上的絞盤中拉出鋼索拋進深井裏,穿上吊帶,背上背包和登山索,帶上頭燈,將鋼索套在腰間吊帶的環扣中,麵向著深井底部,跳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似乎已經在黑暗中停止了。
曾六兵攀附在垂直的岩壁上,摸索著剩下不到一尺的繩索,已經無法繼續利用繩索了,四肢已經開始麻痹,頭上的照明燈也已經變得昏暗。
曾六兵低頭看看腳下,隱藏在神秘中黑暗,冒險者的血液開始在身體裏沸騰,四肢因為感到興奮而有些顫抖。
在這個傳奇人物的認知裏,危險是和刺激成正比的。
取下腰間的岩楔,插入岩石的縫隙中,固定好繩索,將頭燈捆綁在僅剩的繩索上,曾六兵開始徒手向下攀爬。
在黑暗中徒手攀岩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你無法選擇路徑,也無法看到你腳下的岩石。你隻能依靠靈敏的觸覺和神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