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她抱臂冷笑,“你這個親爹根本不了解她,還在像嫌棄我一樣嫌棄她。”

說到這裏,容秋虹的眼神驟然溫軟下來。她不再執著與同何元洲對視,而是試圖在與容夏對話。

隔著一塊屏幕,隔著兩個世界,隔著二十年的漫長時光,她雙眸通紅,聲線有點顫唞沙啞:“我對你的期許隻有一個,那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做到了。

媽,我確實做到了。

我有了能搭夥過一輩子的對象,我有了一大塊地,我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反殺了想要殺死我的人,打跑了土匪,幹掉了侵略軍……我現在終於能踏踏實實地當鹹魚了。

回應的聲音無處傳達,容夏的心底湧起相當強烈的迫切與悲愴。

向容夏叮囑完畢,容秋虹又披上自己的武裝,繼續與何元洲對線:“你信不信,隻要她願意,她一定能幹成想幹的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視頻戛然而止,播放器的指示燈終於變成綠色。

這就是老何送給容夏的新禮物——來自秋虹女士的叮囑。

顯示屏之外,沙發上的雪鴞瞪著大眼,金色的鞏膜上覆蓋著一層淺淺的淚光。

動物形態或許就是要敏[gǎn]一些,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是容夏第二次沒有控製住自己的眼淚。

明明已經經曆過了,明明已經交出滿意的答卷了,結果沒辦法將試卷上傳給考官——她肯定是急哭的。

她有些羞恥地抬起翅膀,一隻溫柔幹燥的手卻輕輕拍上了她的脊背。

不拍還好,被尤利西斯這麼一拍,雪鴞的眼淚反而流得更加洶湧,幾乎要打濕胸·口細軟潔白的羽毛。

安慰起了反作用,尤利西斯一時也有些慌張。

他手足無措地坐在原地,那團又輕又軟的羽翼卻慢悠悠地挨了過來。

他僵直著身體,盡量保持著穩定的姿勢。

過了好半天,他的身側傳來穩定的呼吸聲。他轉動眼珠,看到了一顆小小的、夾雜著淺色斑點的腦袋。

腦袋垂得很低,還將尖尖的喙埋進羽毛裏。

雪鴞又睡著了。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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