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空間,白界(3 / 3)

嗯.

而後,我就聽見海風的聲音在遠處瘋狂膨脹,之中雜著數不清的絕望與生機,像極了大麗花開所放出來的聲音.

--苡歆(1)

藍卡與索度一樣,是海上一個族,而且,它的大小也與索度相差無幾.藍卡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幾乎與索度處在對立的兩極.

這是個很小的族,卻也是一個很強的族.300年前,一場在藍卡爆發.聽父王說,那是一場藍卡妄圖吞並整個空間的侵略戰.戰爭發生之時,連塔加和王族其它的祭司都參戰了.藍卡那時的族長,馭西,指揮著他的部隊一直打到了索度附近.

直至今天,人們都不明白為什麼藍卡會變得那麼強大.很多跡象顯示,藍卡的強大來自於馭西那恢宏法力的流淌.可是,馭西在決定性一戰失敗後親手割破了自已的心髒.馭西死了,就再無法證實藍卡的強真的來自他一個人的強大.

傳說,馭西死的時候,從心髒中噴出的血太鮮豔,染盡了那片海灘.無數海鳥飛來吟唱,歌唱他不敗的精魂.那個地方,至今是紅色,紅了數百年.

也許,馭西是個英雄,盡管很多人說他是個奸雄.不管是英雄還是奸雄,有些人的身上總有一些東西可以長開不敗,比如精魂,比如勇氣.

我無法想像那場戰爭進行得多麼悲壯.一場所有部族,包括星宿上的,都聯合起來對抗一個在海上漂泊的小小的族.

在那場戰爭中,藍卡一度占據了海上的大部分地方.除了索度,其它地方都被染上藍卡的顏色.

--苡歆(2)

在戰爭中期,索度的精銳幾乎全部陣亡,戰鬥類法士所剩無幾.紫式部的法士隻是負責靈術的編寫,在後期也全部上了戰場.

當執筆的文人也上戰場時,可以想見戰爭已經打到了何種程度.

逑峰山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就在它的下麵,發生過無數次交鋒.藍卡的術士曾一度占據過那個地方.

父王指揮著無數法士發起衝鋒.號角嘹亮震天,戰役一下就打響.

這是一次險勝,也是一次慘勝.

雖然藍卡的銳氣被挫傷,可是,在那次戰役中,紫式部的法士死傷過鬥.更嚴重的是,法士中幾乎所有精銳都在戰役中死去.

山腳之下散落著許許多多小木屋,雜在黑色的樹林中,星星點點.木屋中住的都是索度的子民.

勝利之後,法士們進入木屋,試圖救出那些幸存者.可是,法士們發現,所有木屋中的人都被殺死,是藍卡人做的,因為傷口上彌漫著藍卡法術特有的痕跡.

正當法士們將要返回時,一個法士回來報告,稱一個偏遠的木屋中或許有人生存.

父王領著幾個法士親自去了那個小木屋.木屋外麵擺著很多法士,都身著藍卡的戰袍.父王打開了木門,發現裏麵也死了很多法士.

一個藍卡族的法士已經奄奄一息,鮮豔的血從他的口中不斷湧出來.父王準備將他救起來,想讓他說清楚這個小木屋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那個藍卡兵傷得太重,最終還是死了.

就在最後一口氣斷掉之前,法士的手指吃力地指著一個人.

法士所指,是一個嬌小的女孩子.

女孩子很小,十幾歲的樣子.當父王進屋時,她正伏在一個石台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形.麵對那麼多藍卡人的屍體和父王的闖入,她沒有一絲驚慌,甚至臉上還掛著些許堪比春風的盎然.

之後,父王將她帶回紫月宮.

那個唯一幸存下來的女子,苡歆,後來成了我的妹妹,因為據她自已講,她永遠都隻有七歲.而且,她的容顏似乎也從來沒有年華傷逝的痕跡.

半夏,我的眼睛好看嗎?她很放肆.她的眼睛逼著我,我差點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苡歆,你不認為自已比我小嗎?你不覺得應該叫我姐姐嗎?

不,我比你大.

這次,她笑了,沒有任何掩飾.

我看著她的眼睛,想笑她,笑容在開出來之前就匆匆化掉.

她怎麼就一點也不懂得如何隱藏自已的心情呢.

可是,我就是喜歡,而且,那種喜歡靜悄悄綻開的時候我自已都沒有發現.

她的笑容一點一點消淡,飄得很遠很遠.

夏,我知道許多你所不知道的東西.

說完,她捉住我的手,將自已的吻留在上麵,而且表情已經認真.

淚珠子在她眼睛裏打轉,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有那麼麼淚水卻可以不讓它們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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