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璿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清冷的無物之地,四周都是冷寂的黑暗,沒有聲音也沒有形體,夏璿感覺自己好像存在於另一個世界,又好像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消失。“謔”的一聲,她眼前的大地裂開了一道銀色的裂縫,隨即就是無邊無際的湖水從下麵湧了上來,夏璿想跑,但是腿怎麼都動不了,她看著湖水漫過自己的腳踝,然後到達她的腰身,然後漸漸逼近脖頸,夏璿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她慌張的喊到“救命啊,救命!”。
夏璿忽然睜開了眼睛,原來竟然是一個夢,她渾身是汗。夏璿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單人床上,屋裏麵開著等所以顯得很明亮,外麵還是在下著雨,隻是沒有剛才那麼大。床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的頭發顯得有點白,臉上也布滿了皺紋,但從她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她依然很有活力。
夏璿搖了搖腦袋,放心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蔣阿姨,你怎麼會在這?”
蔣阿姨溫和的看著夏璿,“我是這個別墅的看門人啊。”
夏璿楞了一下,突然問道,“蔣阿姨,我怎麼會躺在這?”
蔣阿姨疑惑的說,“我今天去鎮裏買點東西,回來的有點晚。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出門的時候忘了鎖門,我一進門就看見夏玟躺在客廳的沙發裏,我就把夏玟扶上三樓的臥室,就是你小時候和虹雨來玩的時候經常住的那一間。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先生太太的臥室裏好像有什麼聲音,我就走了過去,沒想到卻看到你躺在那,就把你扶回了我的臥室。你們姐妹倆怎麼會在晚上來到這?”
夏璿剛想說她來陪夏玟找靈湖的事,但是夏璿一頓,反問蔣阿姨,“蔣阿姨,你回來的時候家裏的燈能打開嗎?”
蔣阿姨的眉動了一下,停頓了三秒,馬上說道,“是啊,怎麼你來的時候燈壞了?”
夏璿點點頭,“嗯”了一聲。蔣阿姨的臉上閃過一絲局促,馬上說道“那就奇怪了,我扶夏玟上樓的時候燈都是開著的,但是我去先生太太的臥室的時候燈突然滅了,所以我就隻得回到我房裏拿手電。”
夏璿看了看床邊的寫字台,上麵是一摞紙,上麵是用鋼筆寫的字跡。夏璿百思不得其解,這間臥室就是蔣阿姨的臥室,她第一次來到這間屋子的時候怎麼是黑著的,而且她在外麵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這間房子裏是亮著燈的。
夏璿下了床,走到寫字台前,伸手拿起一張紙準備看看上麵寫了什麼,蔣阿姨卻一把將紙奪走,然後慌張的把桌子上的紙張收拾好抱在胸前,蔣阿姨尷尬的看著夏璿笑笑說,“我閑來無事寫著玩的,沒什麼好看的。”
夏璿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蔣阿姨,“沒關係啊,蔣阿姨,正好我可以看看你寫的鋼筆字。”
蔣阿姨局促不安的看著夏璿,“這也是我平時記得一點日記吧,因為我不喜歡寫在本子上,所以就記在紙上了,不方便給你看。”
夏璿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然後微笑著說,“日記的話我確實不方便看,對了蔣阿姨,我姐姐夏玟呢?”
“在隔壁,要去看看嗎?”蔣阿姨把那一摞紙塞進了抽屜裏,指著隔壁的房間向夏璿說道。
夏璿點點頭徑自走了過去,夏玟雙眉緊皺,滿臉冒虛汗,還不停的說著胡話,夏璿走過去摸摸夏玟的額頭,焦急的對蔣阿姨說,“蔣阿姨,我姐她在發燒!”
蔣阿姨也伸手摸了一下,果然燙的厲害,“你先在這看著你姐,我去樓下拿點退燒藥。”,蔣阿姨說完就走了出去,一會就拿了退燒藥和涼白開水,夏璿托起夏玟的頭,蔣阿姨又幫著把夏玟的嘴掰開,把藥塞了進去,總算讓夏玟把退燒藥吃了下去。
“夏璿啊,要不你去我房裏睡會吧,天都快亮了,我在這守著。”蔣阿姨關心的對夏璿說。夏璿搖搖頭,“蔣阿姨,還是您去睡吧,我不放心,我要在這守著。”蔣阿姨也不離開就在夏璿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淩晨五點的時候夏玟慌張的睜開眼睛,她第一眼看見夏璿就緊緊的抓住了夏璿的手,“夏璿,我做了一個夢,好可怕,一個冰涼的手摸著我的頭……”夏璿一驚,“姐,剛才我昏倒的時候也做了同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