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癢癢的。看著小狐的尾巴尖尖在自己胳膊肘上翹起微動,和尚嚴肅的麵容緩和了下來。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垂眸向謝薇看來的眸光瀲灩得不可方物,仿佛……一個正在吸貓的老母親。

身體不能動,腦子裏的念頭就更多了。被吸的謝薇心猿意馬,那條纏著麵前人手臂的尾巴也就跟著不老實地附在人手臂上曖.昧的勾纏。

這獵戶是個豔麗的長相,又有一具煽情的身體。不笑時總帶著股莊重禁欲的氣質,笑起來又充滿了神性與母性,有著溫柔而慈愛的氣場。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光頭,每天起來總要去刮上一遍腦袋。……難不成是想要預防頭虱?可就算是為了預防頭虱,也不至於連青茬兒也要剃得幹幹淨淨吧?

謝薇胡思亂想著,也沒注意和尚又重新拿起了巾子。

毛茸茸的尾巴就在距離和尚手最近的地方,浸過熱水又擰幹的巾子自然先擦在了謝薇的尾巴上。被溫熱的觸♪感熨帖到身上,謝薇舒服得連連顫唞。

不能洗澡實在是太虐了。尤其她身上已經被血黏糊了好幾天,不光毛都沾在了一起,那股子血腥味兒也老往她鼻子裏鑽。

被人用濕暖的巾子這麼細致地一擦,真是一下子就感覺清爽了好多,連狐狸腦袋都好像輕了三分。

尾巴不自覺地愜意搖擺,謝薇一點也不可恥地享受著來自他人的服.侍。橫豎她現在是長著毛的狐狸,是一隻禽.獸。禽.獸不需要人類的矜持,爽啦!

無論是貓還是狗,動物隻會把自己最柔嫩也是最脆弱的肚皮給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人看。見懷中小狐努力翻出一塊肚皮,眼含期待地等著自己給它擦身,和尚不經意間又是一笑。他把懷中小狐放到土台上,重新在熱水裏搓過巾子才翻開小狐的肚皮,細細地為它擦拭茸毛。

心裏再怎麼放飛自我,真被人擺出四腳朝天的姿勢謝薇的臉還是熱了熱。好在她滿臉都是白毛,也沒人會看見她的臉紅。

奶兮兮的嗚嗚聲從謝薇的嘴裏流瀉了出來。她實在是忍不住。

這獵戶的手又寬又大,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就是隔著布巾她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粗糙的厚繭。她這個身體長年在修媚宗的雙修之法,比尋常女子敏.感許多,哪怕她已經拚命催眠自己說自己這會兒不是人而是條傻狗,謝薇的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起了反應,體溫越升越高,眼裏也氤氳起一層帶了媚意的水霧。

視線不住往人赤.裸的上半身掃的謝薇舔了舔唇。

人家沒幾件衣服還把衣服一件件撕了洗了煮了給她當換洗繃帶,她倒好,不關心人家天天這麼赤著身子走來走去冷不冷,會不會感冒,一雙吃豆腐的眼睛就沒有覺得飽的時候。

……媽.的,果然人狗有別。真的狗被人善待隻會回報給對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任與愛。人被人善待隻會饞人身子,隻有饞人身子的那顆心是真的狗。

拿狗形容人,辱狗了。

和尚對謝薇身上的變化一無所知。他盡可能輕地抬起小狐的四肢,用不會弄痛小狐的力道擦掉它身上幹涸的血塊。

如此擦拭當然沒法把小狐身上的所有血塊給擦個幹淨。倒是那盆搓巾子的熱水很快就染成了紅色。

瞧著那盆血水,和尚心中搖了搖頭。人得心靈扭曲到什麼程度才會這樣虐待一隻小生靈?這隻小狐雖僥幸活了下來,可它內傷重成那樣,以後很可能是會癱了的。

若它癱了,莫說是靈禽凶獸、便是尋常的猛禽野獸也能一口咬死它吞了。小狐雖有靈智,應該可以避過大多數危險,可獵不到獵物,最終它還是會衰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