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師兄起來取消了自己的報名,我是不清楚他的心理活動,但總覺得他似乎也在期望我站起來報名。可這不符合師兄的性格,要是我很優秀他不就沒照顧我的作用了麼?
可會議結束後我才知道,師兄知道了我的秘密之後就坦然了,他聽說我要去,決定駐守鳳吟山,他並不討厭留在鳳吟山,他早就在師父的目光中作出取舍,但是他討厭被蒙在鼓裏,他把自己的身軀夯實拔高,變成一座山留在山上,當個看起來廢柴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我心裏還覺得他是一家人。
當然,他已經不能回去當廢柴了,他自嘲是修真局的狗,在一個個殘忍的別人接受不了的案子中釋放自己壓抑的性格,最後才能夠笑眯眯地對我展露他少見的寬容。
就在師兄取消自己報名的時候,我意識到了,我似乎就得站起來了。
於是我站了起來,還沒說話,理事長就哎了一聲:“苦厄道友是吧,好的。”生怕我後悔似的。
也不知道我是被趕上架的鴨子還是被放在火上烤的驢,總之我無路可退。
接下來,就針對這眾多報名的人,理事長環顧全場,輕聲說:“感謝各位的踴躍報名,大家都熱愛華夏星,但是容我在這裏多說一句,此去危險,家中有親眷割舍不下的,還是及時在手邊的信息卡上撤回。”
良久,光幕上的名字少了一部分。
“一個門派最好隻有一個人,一家人中也最好隻有一個,各位內部商量一下。”
又少了幾個,數量不多,因為一個門派來五六個的情況並不多,除非各自在不同的另外勢力擔任一把手。
“大家把機會留給年輕人,雖然我們這些老骨頭豁出一條命,修了一輩子真,誰都想看看外麵的風景,但人要服老,身體條件,修為境界,計算力和腦力都不夠用了,還是留給狀態更好的青年來做。我們在後麵做支撐就好。”
理事長說,他的名字並不在光幕上。
過了許久,光幕上的名字一個個地消失了,每個名字都如雷貫耳,消失得極為不舍。會場中傳出一聲聲遺憾的歎息。
還剩下二十多個名字。
“總共五個名額,人族三人,妖族二人,妖族報名人數較少,就從妖族先來,自我介紹,並闡述優勢和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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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剛站起來,妖族的幾個名字就都熄滅了,希夷抱著胳膊看他們,他們雖然年輕,但也知道自己不算成氣候,和師姐和希夷比起來,的確不是什麼不得不去的人。
但師姐看了看眾人,最後緩慢地搖了搖頭。
她的名字也消失在了光幕上。
希夷驚了驚:“什麼意思?你怎麼不去了?你不是做夢都想去外麵麼?這不是你的道心麼?”
“我們走後,那些零散的才來的妖族恐怕會出亂子……你我隻能去一個。”
“你不去我也不去。”希夷就要撥信息卡取消自己的名字,被師姐攥住了。
我是看不清她們之間眼神的交流,但希夷此時此刻似乎看不出我師姐的托付,她才懶得給我師姐完成道心呢,師姐不去,她就不去,一陣騷動之後,希夷的名字也消失了,妖族陣營居然是一片空白!
理事長臉色不太好看,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希夷忽然舉手:“我們妖族就不報名了,我派兩個人可以麼?”
麵容立即緩了過來:“自然可以。”
“好,代表我們妖族去的第一個是守誡,她到現在還是人族,又是正經門派,能力也很強,又很年輕,也不拖家帶口,沒什麼問題吧?”
理事長頷首:“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師姐正在錯愕間,希夷撐起臉笑了,沒有看她,搓搓臉,自言自語地嘀咕:“妖族需要我坐陣啊……真煩……我是懶得去了,我等下一批。”
她的目光在懶懶散散好像醉漢走路一樣漫不經心地飄,忽然飄到我身上。
“代表妖族去的第二個,就是苦厄。”
她看出來了!
我背後冷汗忽然沁出,師兄略微歪頭,我倆坐得近,以至於我不能回避他的眼神。
“這件事我沒和任何人說過,她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故意壓低聲音自言自語,但實際上卻有不少人聽見了。
沒有聽見的人張口罵道:“扯淡!苦厄道友怎麼成你們妖族的了!”
“是妖,就是我們妖族,她之前是人,之後怎麼變成妖的,我就不知道了,苦厄,服從安排啊,我是妖族的太上狐祖,你不要抗旨不遵。”
我雙腿有些發軟,緩緩起身,略微尷尬地頷首:“我是最近才……因為沒有靈根,所以打了歪主意,注射了血清。”
“所以你現在是妖?”理事長驚愕起來,他不是看不出來,但誰會沒事兒盯著一個人族後輩看看她是不是變成妖了啊!
“是吧……”
希夷倒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