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過去的事情,我早忘了。”
他厭煩聽到這些,更怕自己心生動搖,他緊緊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決然道:“六弟在下麵等了很久,四哥該早些去陪他!”
二皇兄深歎一口氣,苦笑著道:“是啊,六弟等這一天,等的實在太久了……”
他目光一寒,手中的匕首就朝二皇兄頸間割去,哪知,他的手剛送出一半,卻被對方狠狠捏住,這樣的力道險些將他的腕子捏斷,警覺頓起,他掙脫對方的桎梏,更是豁出一切地想要取他的命,輪椅不斷前行,眼看著就要墜入禦湖之中——忽然間,二皇兄站起來了。
“嘩啦”一聲,輪椅落入湖中。
“你——”
看到以奇異身法撤離幾步外的二皇兄,他錯愕在場。
這個深藏不露的二皇兄,不僅雙腿完全恢復了,甚至還會武功?在麵前儒雅如昔的二皇兄麵前,他握著匕首的手劇顫著,他承認,他慌了。
他轉身奔逃。
回眸一看,二皇兄正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怎麼辦?
今晚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二皇兄既然站起來,那父皇必定會將皇位傳給他,一旦他當上太子,新仇舊恨一起算,那時,他難道還有活路?
不!
還有辦法!
在二皇兄與父皇會麵之前,他還有機會,孤注一擲的最後一擊。
聽到腳步聲,他知道,定然是父皇和其他的人來了,循著聲音而去,他果然見到了父皇和淑貴妃,他馬上伏地,佯裝驚慌道:“父皇救兒臣!”
父皇讓他起來,並問怎麼回事。
他轉身,指向了身後追隨而來的二皇兄,趁機道:“兒臣方才才知道,原來禦花園裡的刺客皆是二皇兄的人,二皇兄他……他雙腿明明恢復,卻還假意坐著輪椅,可見居心不良。”
父皇聽到這話,鎖了雙眉。
淑貴妃則是怒斥道:“胡言亂語,我兒怎可能弑君?”
轉眼,二皇兄已經到了身側,他心中一狠,指著他道:“父皇,二皇兄要殺兒臣!”
淑貴妃正欲再說什麼,二皇兄向她使了使眼色。
二皇兄向前一步道:“兒臣給父皇母妃請安,見父皇母妃安好,兒臣便放心了。”說完,他才看向他,笑問道:“四弟,我們既為手足,為兄為何要殺你?”
他冷冷一笑,反駁道:“二皇兄就不用假裝了,二皇兄以為當年下毒的事情是小弟所為,一直懷恨在心,故借此機會想要討回。”
“那我為何要對其他人下手?”
他看了眼父皇的臉色,繼續道:“當然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情,二皇兄回宮便是回來討債的!”
合情合理的解釋,他自以為勝券在握,卻不知為何,父皇的眼裡會露出失望之色。
“老四,你二皇兄能站起來,這件事情朕早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的他渾身一震,遍體生涼,父皇說……他早就知道二皇兄的腿好了?
“你可知道,他為什麼痊癒了還要一直坐著輪椅?”
他沒有答話。
父皇冷笑一聲:“因為,他不想和你爭奪太子之位!”
他再度震驚。
他將目光落在二皇兄身上,是不可置信,更是惶恐不安。
二皇兄惋惜道:“四弟,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父皇也在搖頭。
淑貴妃護在宜王身前,憎惡地盯著他:“如今本宮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害我的鉉兒一次!”
“老四,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為何誣賴你二皇兄?”
“四弟,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到麵前連番逼問的父兄兩個人,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原來,原來他們都知道啊,就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他們串通一氣玩弄於他?都在看他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