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台上來了一聲:“我,我會暖床。”
暖床誰不會。薛因夢攪著兩手在心裏吐槽。
“下一個。”冬茉舞的聲音開始發顫,細聽下還有些咬牙切齒。
展戈看著她的眼神是無奈中帶著辛酸,辛酸中帶著惆悵,惆悵中帶著迷茫。
嗯?
這兩人之間有點意思啊,薛因夢的八卦眼精準無誤地定格在了冬茉舞和展戈身上。經過幾輪麵試,她也算看出了點門道,冬茉舞一定是教主的迷妹,而這個副教主一定喜歡她,好一出三角戀。
前一位姑娘下台。
薛因夢整了整自己的著裝上台,麵對三位性別不一年齡不一的評委,她露出了一個自認最誠摯的微笑。
“你會什麼?”冬茉舞開口。
“額,我什麼都不會。”
展戈雙手抱臂,戲謔道:“什麼都不會你來麵試?”
對於一個戲精來說,演技可以說來就來,她在寢室裏經常跟室友上演各種戲碼,眼下是一場苦情戲,怎麼說她也是去過選秀比賽的人。
薛因夢裝腔作勢地吸了吸鼻子,下巴微微顫唞,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裏閃爍,泫然欲泣。
“不瞞你們說,我來報名是為了錢。我二歲死了爹,三歲死了媽,四歲親戚被殺,可謂慘中之慘。你們以為到這裏就結束了嗎,沒有,遠遠沒有結束。我還有位青梅竹馬,從八歲到十八歲,我們經曆各種苦難,被各種人分開,但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她哽咽了下:“不是我吹,他長得那叫一個人間絕色,女人一看誤終身。可他為救我斷了雙腿,不過他身殘誌堅,我對他至死不渝,來這裏就是想多掙點錢好給他好一點的生活。”
“感人,太感人了。”越娘被薛因夢說地老淚縱橫,連連抬袖抹淚。“你真是個好姑娘,我同意了,茉舞妹子,我覺得這姑娘不錯。”
薛因夢一說完,台下等候的姑娘們開始瘋狂罵人。
“你都有心上人了還來麵試,過分!”
“你什麼意思啊,把我們教主當什麼人了!”
“是啊,過分!”
“你個外鄉人也配來麵試!”
雕蟲小技,薛因夢揮手一把抹了眼淚,得意地對上那些氣勢洶洶的姑娘,鬥嘴她完全可以。“什麼過分,我怎麼過分了?你們來做劍侍是饞教主的身子,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饞他的銀子,彼此彼此。”
“嗯,就你了。”冬茉舞點了點頭,她喜歡她的坦白直率。
展戈見冬茉舞同意也同意,她說可以就可以。“嗯。”
越娘慈愛地看著薛因夢:“姑娘,你隨我們回教裏去吧。”
這就過了?
薛因夢對於忽如其來的幸福懵地不行。天下間竟然有這等好事,她就說,她還是機智的。
*
展戈交代好剩下的事宜,一行人上了拜日山。
俊男美女走在前,薛因夢和越娘走在後,再後就是小嘍囉。
“薛姑娘,你那位青梅竹馬的少俠長得真有那麼好看?”越娘在薛因夢身邊左問右問,她就特想知道,那人與自家教主相比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薛因夢努力裝出一個羞澀靦腆的微笑:“有啊,我見他的第一眼就淪陷了。積石有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冬茉舞聽得這話腳下一頓。
“我不懂你念的詩,但我想他還真能與我們教主比一比,可惜斷了雙腿。”越娘感歎道,有機會她定要見識見識這位公子。“唉,教主最近不出門,他在江湖美男排名榜上都下降了,從第二掉到了第八,第八啊。”
江湖美男排行,還有這東西?薛因夢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