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樂樂也咯咯笑了起來,我在樂樂臉上親了一下,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之後又過了差不多十天時間,秦越才徹底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出門,之前出門從來都是他跟我一起,估計是怕我再發病了,自己一個人再跑丟了。
雖然我很想知道臨陽的事情,但為了避免遇到那個人,最終還是沒有去打聽。
半個月之後,我搬出秦越的房子,自己一個人回到我原來買的那套小房子裏。
我沒有再請保姆,決定自己親自帶孩子,在我的主臥裏買了一張小床放在床頭,秦越還是會隔三差五地過來,來的時候都沒有空過手,不是各種營養品就是國外進口適合嬰幼兒的小孩兒奶製品,我一看牌子就差不多知道了價格。
我說了好幾次不讓他再拿,他卻一直左耳進右耳出,到最後我索性也就不再說了。
我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會一直平靜地過下去,但安穩日子沒過幾天,我就碰到了一個故人。
那天我抱著樂樂去超市買菜,在蔬菜區轉悠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背影,我盯著那個背影看了一會兒,東西也忘了買,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我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將自己推車裏的菜結賬,我注意到她的推車裏隻有一些青菜,還是時下最常見的青菜,也就是最便宜的。
我依舊沒有看到她的正臉,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在墓地裏看到的女人。
我跟在她身後出了超市,將樂樂抱在懷裏,順著大路走了一截之後往旁邊一拐進了一條窄點的馬路,然後她又接著拐,拐了好幾道彎之後她走到一個低矮的土坯院子前。
然後她站住不動了,我也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過了一小會兒,她一下子衝到我的麵前,衝著我大喊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我什麼也沒有,沒什麼好圖……“
她說到這裏,好像脖子一下子被掐住了一樣,似乎是終於看清楚我的臉了,然後臉色突然一變,轉身就要離開。
我急忙叫了她一聲,“蘇眉!你等一下!”
我之前確實是沒有認出她來,一直到了門口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隻是本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卻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如果按照正確的流程來看,她這會兒應該還在牢裏。
蘇眉咬牙切齒地說“薛琳,你是在嘲笑我的嗎?”
我心平氣和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一樣,不會嘲笑你,因為我自己也是被嘲笑的對象,我隻是突然在這裏看到一個故人有些感慨罷了,有空嗎?我們能一起吃個便飯嗎?”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在距離我所在的小區沒多遠的地方的一個咖啡廳裏,我和蘇眉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
氣氛剛開始有些冷場,還是慢條斯理地各喝個的。
咖啡喝到一半的時候,蘇眉率先開口,“你是在疑惑為什麼我現在是在這裏而不是監獄裏吧?”
蘇眉自己說著笑了笑,“我被減刑了,落實了兩年半。”
我說,“那你怎麼住在這裏。”
她說,“我老家住在這裏。”
我又問她,“那天在墓區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
她說,“是,不過說來也好笑,我們兩個明明認識,但兩個人誰也不說破。“
知根知底,卻依舊還在遮遮掩掩,更何況當初的事情雖然似乎剛過去挺久了,但我卻感覺好像依舊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我看著蘇眉嘴角的笑意很奇怪,問她卻不說,最後我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當初為什麼要出賣公司信息?”
她翻著眼睛看看看著我說,“因為也我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