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著上前去說服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就聽到旁邊的一個員工小聲對另外一個新過來的解釋說,“……人家正在試婚紗呢,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前女友就跑過來求人家不要嫁給她前男友,你說這人也真是奇葩,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有這種女人,隨後這位準新娘就打了他未婚夫的電話等著人過來解決,這位前女友就跪在地上不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家怎麼欺負她了呢,待會兒等人來了,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要護著新歡呢還是舊愛呢……”
我聽完之後,腳下頓了一下,接著就走到雲可身邊,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兒然後問雲可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可白了我一眼,“我還以為你路上被車撞死了呢?怎麼現在才來?”
我說,“你以為我是坐飛機來的啊?從我起床到現在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夠快了好吧大姐。”
雲可揮了揮手說,“算了,這一頁掀過去,還有第二件事情呢,我叫你來是讓你來試試伴娘服的,”她說著扭頭看了看周圍,曼聲說,“諸位都很閑嗎?都圍著我幹什麼?在偷懶嗎?你們這種行為就該向你們上麵的人投訴,你們不來調解就算了,竟然還站在這裏看起了笑話?”
她話音還沒落,圍在周圍的員工就已經做鳥獸散。
雲可又白了一眼,往地上那個女孩兒身上瞥了一眼,沒有絲毫要理會的意思,拉著我站起來就跟著其中一個服務生往裏麵走。
隻是剛走出兩步,玻璃門突然就被推開了,梁晨從外麵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先看到站著的雲可,笑了一下說,“這身婚紗很漂亮。”
雲可淡定地說,“謝謝誇獎,隻是麻煩你向地上這位解釋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想她應該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我說了她又不聽,隻想要見你一麵,估計是想要在你結婚之前用一番話打動你讓你浪子回頭,而這番話裏包含信息的可能性,無非隻有兩種,一種就是她之前給你生了個孩子,想要讓你認回梁家,另一種嘛就是她給你懷過孩子,隻是後來又掉了,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孕了,想要問你要不要對她負責,不過以現在的姿態看來,後麵的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雲可說完,就伸出自己的手掌看著自己鑲鑽的指甲。
梁晨終於將目光轉移到地上,看著地上坐著的那個女孩兒,遲疑了一下叫了一聲,“茗茗?”
雲可冷笑一聲,提著裙擺就要繼續往前走。
我很想站在原地看梁晨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但雲可既然要走,我自然不能留下,隻好也跟著她往前走。
梁晨隻是稍微遲疑一下,就跟了過來,一把拉住雲可的胳膊說,“小可,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和她沒什麼關係。”
雲可奧了一聲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地上那個女孩兒。
梁晨自覺解釋,“她叫郭茗茗,我之前在酒吧認識的,是個大學生,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當初我們斷的時候已經給了她一筆分手費,也已經兩清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跑到這裏來。”
雲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她走到郭茗茗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你應該已經都聽清楚他是怎麼說的了吧?需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嗎?”
從梁晨說話開始,郭茗茗一直是低著頭的,此時終於抬起頭看了看雲可,又看向梁晨,聲音帶著哭腔,“可你你以前和我說的不是這樣的,你說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