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宵:“你爺爺初次見雲淨,覺得合眼緣,多拉著說些話是正常的,你那是什麼表情?”

駱江行轉過臉:“我也沒什麼,他倆不帶我玩。”

“多大個人,玩還要別人帶。”駱宵半真半假嗬斥一句。

駱江行冷笑:“主要是他們壓根沒想過帶你玩,你也想看他們孤立我,心挺黑暗。”

可能是唐雲淨對駱宵的友好態度,讓駱江行想到兩人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地步。

怎麼說駱宵也算是兩人結識走在一起的樞紐,年少那些事是駱宵做的不對,但唐雲淨這件事做的還不錯,駱江行態度有所轉變,沒像以前鼻子不是鼻子的。

駱宵又看眼陽台上說笑的唐雲淨和駱老爺子:“怎麼說呢,我對你要求沒那麼高,現在更想和他談談。”

“你有事麻煩我就行,沒必要煩他,他有他的事業要忙,你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嗎?”駱江行老氣橫秋說。

駱宵:?

他身為為駱江行操心二十多年的中老男人,從沒想過這敗家玩意兒會說這種話,一時驚呆了。

駱江行說完沒有任何尷尬,好像就是個既定事實:“爸,我這個婚禮能重新辦嗎?”

“想補償人家啊?”駱宵問。

駱江行不滿他的用詞:“什麼叫補償?我是想讓人知道我真的結婚,對象還是原來那個,不會讓人求著我離婚,也不會再讓人家掉我麵子。咱兩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沒有出軌,沒有分居,感情很好!”

駱宵懷疑他這是受之前見榮家人受的刺激。

那時榮家和他們已經翻臉,說話專門往人心上紮,就抓著駱江行結婚時候新郎跑了的事不放。

先說新郎被迫結婚,又說人家逃婚,再也不願意回到他身邊,是不喜歡他,討厭他,還想要離婚,總之怎麼難聽怎麼說。

這一頓說,是把對駱家的不滿,通通發泄在駱江行身上,給駱江行脆弱心靈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駱江行結婚一年,和結婚對象談戀愛小半年,還從沒嚐試過這種侮辱呢。

沒有換對象這件事,他必須要借助一個好機會公之於眾。

最近都沒有合適的機會,他隻好自己創造機會,比方再辦次婚禮。

駱宵定定看他一會,像是讀懂他的想法:“你想辦婚禮沒問呃難題,這次我不會幫忙,全由你自己來,能行嗎?”

隻要駱宵點頭說可以,駱江行覺得任何事都不是難題:“能行。”

能和唐雲淨再辦次婚禮,還有什麼不行的?

他看向陽台上說笑的更和諧的一老一少,晚點再問問唐雲淨的意思,辦婚禮的瑣事他可以自己來,但當天新郎是肯定要到場,他得和唐雲淨溝通好。

“你認定他,就好好對人家,你爺爺也喜歡他,我看這孩子不錯。”駱宵在這方麵其實沒有太大發言權,不過呢,這是出於對唐雲淨的喜歡,想交代駱江行兩句而已。

駱江行:“知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對他好。”

這時廚房的阿姨過來喊他們過去包餃子。剛才過來的時候,唐雲淨就提議過今晚的餃子由他們自己親手包試試,阿姨答應了,連帶著餃子餡都留給他們。

駱江行和唐雲淨的動手能力極強,包餃子完全沒問題,就是駱宵和駱老爺子要慢點,兩位平時很少進廚房的人,在這方麵大概連新手都算不上。

一進廚房,駱江行負責調餡,唐雲淨負責擀皮,駱宵和駱老爺子手忙腳亂的包餃子。

兩位老年新人初次學包餃子,笨手笨腳,唐雲淨耐心十足地站在中間,教教左邊的駱宵,又教教右邊的駱老爺子,眉眼溫和,聲音輕柔:“這樣,先把餡放在中間,再把皮這樣對疊,一點點捏緊,你看,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