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暴露些什麼東西。
年少輕狂到現在,他不覺得自己有哪些東西能被稱之為黑曆史的。
如果非要說,大概就是中二時期,看多瑪麗蘇電視劇,誤以為染著七彩頭發才能體現出高貴之處,二話不說,連夜去染了。
第二天去學校,都沒來得及給同學展示,就被教導主任一把薅住,抓到校門口理發店給剃成禿子。
當時他崩潰極了,恨不得把教導主任的假發給掀開,讓全校同學看看這位頭發茂密的中年男人到底麵容什麼樣。
這件事被沈巡稱之為是他人生最頂尖的黑曆史,無所能及。
貌似榮霆也知道,今天和唐雲淨說了嗎?
駱江行不太確定,就是覺得唐雲淨心情挺平靜,沒有任何不對勁之處,是他自己心裏惴惴不安。
榮霆是他過去經曆的一個開關,隻要有人願意去按,他的過去就像是放電影似的,一幕幕呈現在麵前。
老實說,駱江行有點怕,怕唐雲淨無法接受。
再一次咬到駱江行的指尖,唐雲淨抬眸定定看過去,便見駱江行自己似沒意識到沒拿水果,隻拿手指頭喂他。
他捉住駱江行的手,修長又好看,大少爺總是嬌生慣養,平日裏除開敲鍵盤,怕是也沒別的事幹,哪怕平時喜歡做飯,但是保養得也很到位。
唐雲淨捏了捏駱江行的指尖,將人捏回神:“你喂了我兩次指尖,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都在懷疑你暗示什麼。”
駱江行扣住他的手,立刻道歉:“對不起。”
“我和你說的意義不是想要你道歉。”唐雲淨認真說,“你怎麼了?從水雲島吃飯回來,你就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
他說話語氣太溫柔,又太有安撫力度。
讓駱江行不假思索道:“我怕榮霆說我的壞話,讓你覺得我很不好。”
唐雲淨確定他沒有說笑,反而覺得這樣子的駱江行有點招人心疼,到底經曆過什麼,才讓人這麼缺乏安全感呢。
這或許和駱宵當初對他做過的那件事脫不開關係,現在他都和駱江行在一起,不管什麼困難,他都會一起麵對。
“沒有的事,他就對我說,我是第三者。”唐雲淨逗駱江行,“說你已經結婚了,我是個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第三者。”
“他胡說八道!明明知道和我結婚的就是你,還在那裝蒜,不安好心。”駱江行悶悶道,和他十指交叉,很緊張的問,“你沒當真吧?”
唐雲淨笑道:“誰和我結婚的我還能不知道啊?我綠我自己,也虧他編造謊言說得出口。放心吧,他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駱江行低下頭親他,含混道:“我就覺得他不是好人,每次追著我,跟在我身上裝定位似的。”
唐雲淨想了想,還是想把榮霆的問題說清楚,免得後來因為此人出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做,是因為喜歡你?”
駱江行震驚,磕磕巴巴道:“你、你別開玩笑了,他不可能喜歡我。我和他算是從小到大的死對頭,誰沒事喜歡不對盤的人,找虐呢?”
唐雲淨默然片刻:“可能他就是找虐,也可能他找虐的這些事都是希望引起你的注意力。結果作著作著發現你離他越來越遠,甚至喜歡上別人,他慌不擇路的想過來將你搶回去。”
駱江行將這段劇情套在他和榮霆身上,狠狠惡寒了一把:“不可能,他告訴你,他喜歡我?”
唐雲淨沒說話,其實是他說的,當時榮霆確實承認了。
“別信他,他那張嘴說出來的話十有九句是假的,剩下半句都不見得是真。說喜歡我,那更是無稽之談。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女人,我是個比他爺們幾百倍的漢子,他不會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