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雁聲隻聞過。那麻辣的香味和他的世界總是好遠好遠。
而他是連清湯鍋都很少下筷子的。廚房會另外做一份病人吃的套餐。
說實話，病人餐真的不好吃。
他有時也會想，如果自己沒有生病就好了。那樣就可以跟別的人一樣上學一樣吃飯。
今天是小寧雁聲第一次吃火鍋。
其實入口的滋味倒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吃。曾經在腦海裏想象了千萬遍的味道一旦變成實際，反倒失去了幻想的魅力。
剩下的快樂反而是因為和貓貓一起吃飯而堆砌出來的。
千歲吃多了平時寧雁聲做的，也覺得外麵的手藝沒有點心的好。因為有些失望自己帶著小寧雁聲來，說不定沒有給小寧雁聲帶來美好的回憶。
“是不是很辣。辣就不吃了。”
辣倒還好。千歲也是盡量給他涮的是番茄鍋的。
“以前你做的怎麼就那麼好吃……”千歲小聲嘀咕著。
“什麼？”小寧雁聲睜大眼睛，表示自己在努力聽清楚。
“誇你呢。”千歲蒙混過去。
最後晚飯是沒有吃盡興的，反倒在路邊看到有賣烤紅薯和烤玉米的，各買了兩隻。
烤的出汁的玉米撥開外麵玉米殼，露出裏麵熱氣騰騰的金色玉米粒，獨屬於玉米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小朋友抱著玉米啃的像隻小倉鼠一樣。
當然這個樣子也被千歲照了下來。之後找了家照相館把照片洗了出來，足足有一大疊。
距離29過去很快就隻剩下最後的兩個小時了。小朋友到了這個點兒已經困得不行，但還是努力地睜開眼睛。
千歲懊惱地抱起他，心裏想著還沒有送臨別禮物這件事。這時，他看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書店，便走了進去。
送小朋友書算是不錯的禮物吧。
書店裏擺滿了各種教輔參考書。這永遠是書店賣的最火的項目。其次是許多雜質報紙，這個年代網絡電子產品還沒有那麼發達，因此紙媒尚且沒有沒落，雜質銷量還可以。
當然這些不是他關注的地方。他關注的是送什麼書給小朋友。送教輔書？這確實是很多大人喜歡買給小孩子的。
或者是名著類的。
但千歲覺得寧家的書房肯定不會少了這些書。
最後，他在書店的漫畫角落看見自己小時候很是追過的一本漫畫。當時他都是用借書卡在學校門口的借書點看完的。
小寧雁聲本來很困了。這時看到千歲盯著一套漫畫書看得專注，便舉著一根手指指了指說。
“就買這本書吧。”
“選你喜歡的……”
“我就喜歡這一本。”小寧雁聲鼓著臉頰說著。
“真是拿你沒辦法。”千歲說著，取下那套漫畫書去付錢。付錢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朋友已經跟書店裏養的貓對峙起來了。
那隻貓挺大挺凶的。小朋友看了有些害怕，揮揮手趕貓貓。
“貓貓別過來——”
但這隻貓並不如他所知道的貓貓那麼溫順。他以為貓貓都跟千歲那樣乖呢。
那隻貓看到人類幼崽揮手趕他，不甘心地也對著人類幼崽呲牙。把小朋友嚇了一跳，往身後一跌，坐倒在地上。身後被他靠著的CD區，因此摔在地上。
而小朋友坐下去的時候恰巧就坐在一張CD上。
於是千歲隻能把被坐壞的CD一起買回去了。
千歲帶著困得要死的小朋友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小朋友已經困得快倒下，卻還舍不得睡。
他總有一種睡著了貓貓就不見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