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很看重和萱萱之間的友誼,站在公寓麵前初夏還在猶豫思索該怎麼跟萱萱解釋。
她們上學的時候就是同寢好友,畢業之後,宿舍四個女孩子,一個回東北老家,另一個搬出和男友同居不久就步入婚姻。
隨後就住進了現在的公寓。兩人從最開始的實習拿著最少的工資,熬到現在。期間也共同經曆過男友前後背叛的慘烈事實,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朋友也可以這樣取暖。
最後她做好了被萱萱機關槍般的嘴巴掃射遍體鱗傷準備,將公寓的門打開。
卻看到郝姨和萱萱一起坐在沙發上。
看到初夏進來,萱萱如往常一般站起來:“初夏你回來了!”
“啊,嗯。”初夏有些生硬地回答。
“阿姨您怎麼來啦?”看到郝姨緊皺眉頭的臉龐,心中不禁倒吸一口氣,莫非是萱萱還將郝姨拉來一起對自己興師問罪!
“初夏,阿姨今天來呢,也是迫不得已,隨後看了一眼萱萱。”眼神中射出一股警覺,萱萱隻得識趣找到一個恰當理由回到自己房間,屋子裏隻剩下初夏跟郝姨。
初夏心裏有些忐忑,坐下來。
“阿姨對不起,我不該讓我跟、、、、、”她隻想先認錯,可能真的是自己做了些什麼讓品源誤會自己,她甚至可以保證隨後的日子盡量和品源少來往。
卻不想郝姨順勢從包裏拿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眼淚都跟著滑出,原來阿姨是這麼不喜歡自己,竟然用錢來讓自己離開品源?!
“阿姨都是我不對?”語氣已經哽咽。
“好孩子,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郝姨的心情如五味雜陳,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思索了一番,才慢慢轉過臉來看著初夏。
看到阿姨愁楚初夏心裏更是難過。卻不想郝姨卻跟著說道:
“兩年前你伯父結識了沈方毅並在他的介紹下在南亞做一些開采石油和鑽石的買賣,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隻是普通的商人,那水該是有多深呢。後來當地礦上出了點事情,你伯父給點錢就算了,誰知道現在得罪了當地的一個硬茬,他們在那邊做了一點手腳就把礦弄到他們手下!”
“郝姨那種礦產什麼的本就和地區的經濟掛鉤,叔叔撤出也省了不少麻煩。你看我們在當地的產業也很不錯呀。”初夏跟著安慰道。
“關鍵是你伯父他那個時候雄心很大,把咱們的產業都押到那上麵。自從那邊的事情一出,公司的資金鏈就斷了,再加上這兩年大環境不好,公司從上半年就開始虧損。現在阿姨真的是走投無路呀!”郝姨說著眼角的淚水如雨點一樣向外溢出。
此時初夏心裏如五味雜陳,開始悔恨自己在這個時候還為吳家添這樣的麻煩,原來郝姨和叔叔現在背負著這麼大壓力。
“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請求你看在吳家這麼多年收留照顧你的份上,希望你能嫁給方家大少方琉翼。阿姨知道這個對你很為難,你也知道旦凡阿姨有辦法也不會讓你去這麼做的。”
“什麼?阿姨我沒有明白您剛才說什麼?”她將信將疑地問道。
“方氏集團的現董事長方宇峰的大公子方琉翼現在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前一段時間你伯父好不容易找到了關係人和方總說上話,他們答應和咱們吳家結成秦晉之好。”郝姨的眼睛裏慢慢被希望充滿。
“方琉翼?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鬧市區聚眾鬥毆的方琉翼吧。”初夏有些激動但是強忍著怒意,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聽說經過那件事情之後,他也是收斂許多,你看最近他也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呀。”郝姨辯解著,看著初夏那憂傷的麵孔隻得繼續勸慰著。
“年輕人嘛都需要慢慢成熟的,說不定你們結婚之後他也會做出改變的呀?”
“可是我跟那個方琉翼根本就不熟悉!”此時她臉色蒼白連說話也有氣無力的,直到現在郝姨根本就沒有提品源的事情,或者郝姨知道這件事情,隨後想到把自己隨便嫁出去。
“孩子我們會給你時間的,至於這支票是方家托人帶過來的,如果你不願意阿姨也不會勉強你的。”郝姨看到那渾身微微發抖的初夏,安慰著輕輕扶住她的肩頭。
在她心裏也的確很心疼初夏,為了吳家她也是操碎了心,吳氏企業是她跟丈夫從白手起家一點點打拚起來大半輩子的心血,如果到最後就這樣被破產她是從心底不服的。
“我改天再過來吧。”郝姨說著一臉歉意,突然她覺得自己這樣很殘忍,但是一想到這是為了吳家的未來心底就平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