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瑤疼得皺緊了秀眉,夢中的她回想到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惹不住給自己一個耳光,她當時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說了那麼一句話,而且還分分鍾就應驗了,早知道會弄的自己受傷,她就不心血來潮的說了,不對,早知道她就離百裏翊遠遠的,也不對,早知道這樣我就先把那個人殺了。姝瑤在睡夢中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把時間退後一點點,那是姝瑤他們離開武當的第三天。姝瑤他們累了一天,正準備休息休息,而姝瑤也正打算脫掉衣服跨進木桶泡個花浴趕走一天的疲累,她剛進到木桶裏,就聽到門響,不用她問,人家自己就開口了,“阿姝,天氣漸冷,你一定很怕冷,我這個善良的人決定犧牲小我,給你暖被窩,順便給你當暖爐,怎麼樣,我好吧?”

姝瑤隻聽了第一句話就差點被氣的吐血,可自己還赤果果地躲在木桶裏,無法給屏風外那個洋洋得意自吹自擂的男子一個無影腳,讓他把那一堆話全咽下去,順便把他從這個角踹到那個角,想到百裏翊會像灰太狼一樣高喊著“我會回來的”,姝瑤整個人就笑得花枝亂顫,而她這番如銀鈴悅耳的笑聲,更加鞏固了百裏翊要留下的心。

“原來阿姝因我留下來這麼高興啊,那為了獎賞我最愛的阿姝,我百裏翊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都會給阿姝暖被窩,都會給姝瑤當暖爐,都會給阿姝甜蜜的抱抱。”百裏翊越說越興奮,他承認他剛才隻是圖的嘴上痛快,可現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他描繪的場景,整個人都幸福得快要樂暈了。

姝瑤還在神遊的神誌被百裏翊一句以後給拉扯回來,又被他一句愛得抱抱給激得魂飛天外,等再次醒過神來,百裏翊自己已經自說自話決定了與姝瑤同睡的權利,而讓姝瑤清醒過來的是澡盆裏的水涼了。

“百裏翊你說完沒有說完就給我出去,出去聽明白沒有?”姝瑤對著屏風外麵就一陣聲震屋瓦的巨吼,水越來越涼了,她可不希望因為洗澡水涼而感冒,要知道古代的藥水簡直就如毒藥一般令人望而生畏難以下咽。

百裏翊此時的心情灰常之嗨皮,姝瑤的怒吼聲也是他勝利凱旋的鮮花掌聲,所以此時的他對姝瑤很寬容,微微一笑道:“阿姝,天冷了,水涼得快,要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你還是快出來,阿翊的懷抱很暖和哦。”

姝瑤手裏要是有個什麼殺傷性武器一定轟得百裏翊連渣渣都不剩,可惜她現在手裏什麼也沒有,連她自己都光溜溜的,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來回了三次,姝瑤才勉強壓抑住自己殺人滅口的想法,她最後提了一個要求:“那你轉過身背對著我。”

百裏翊深知不能逼狠地要訣,很乖地轉過身,心裏盤算著原來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麼美好,早知道有這麼容易的方法,他還費牛勁幹什麼。百裏翊的早知道為以後犯在他手上的人提供了充足的理論依據。

姝瑤憋屈地從木桶裏爬出來,悲催地穿好衣服,垂頭喪氣地獨自回到床上,蓋上被子連很快鑽進被子的百裏翊都懶得給他一個眼刀,本想洗去一路的疲倦卻不想自己更累,姝瑤筋疲力盡很快睡著了,而百裏翊則抱著姝瑤喜滋滋地進入夢鄉。

自從這天之後,百裏翊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姝瑤黏的緊,而百裏翊隨行一路的屬下卻吃驚地發現他們的主子真心的笑容多了,待人也和氣了許多,他們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憑著百裏翊待人的態度他們全體都覺得這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情,堪比天上掉下一塊大餡餅砸中了他們的後腦勺。

百裏翊連帶著百裏翊帶來的人各個喜氣洋洋,相反姝瑤確實茶幾上的杯具,她憂傷地朝窗外歎了口氣,除了那最後一步,她幾乎被百裏翊占盡了便宜,如此身與心的重大打擊如何不讓姝瑤愁雲滿布在她那張精巧的小臉上。

離大都越近姝瑤越是杯具,她突發奇想,好奇地問:“不是說什麼政要啊社會名流啊都會遇上刺客,我怎麼沒看到你遇上行刺呢?”

姝瑤說這話絕對是忍無可忍地表現,事實上她想了N多讓她與百裏翊不同床的方法,似乎都碰到了難題。她總結能讓百裏翊不與她同床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他本人出了點事,例如生病啊例如公事繁忙到不睡覺啊例如有了別的女人啊之類的。

最後一點被姝瑤心裏那股能淹死牛的醋意給第一時間否決了,那麼就隻有前麵那兩種,但按實際可操作性來說,讓他公事繁忙她也做不到,那就隻能是第一種了。而第一種還能擴大擴大範圍,受傷也歸於此類,當然了,重傷之類的姝瑤是絕對絕對不忍心的,但磕破個皮啊這點小傷她還是沒有什麼愧疚的。

等姝瑤心中忖度了一番,她又發現第一種也不是那麼好實施,首先讓他生病就不可能,原因很簡單,因為某人武功高強不懼怕寒暑,那就把生病這條路給堵死了,可受傷這個更是難上加難,理由同上,此人武功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手底下一流高手無數,哪個不怕死的敢輕易招惹上他。這麼想著姝瑤整個人都萎靡了,而蔫蔫的結果就是她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