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鞘 華麗的寶藏(1 / 2)

淚之雙刃劍劍鞘葉羽燃

“嗐,嗐、救、嗚嗚。”眼眶紅腫,嘴角幹裂,一個小小的身影拚命的逃亡著。他披著一件成人穿的破舊毛衣,那衣擺在無法掌控的搖擺著。髒亂扭曲的發絲被黑夜所籠罩,他此刻呼出的氣息迅速結成了一撮迷霧。隨著鼻息越發沉重,他的四肢也跟著不停地上下顫抖。

“滋滋滋”燃燒的聲音正侵襲著所有逃亡的呐喊,鬼魅一般的火星在飛速地跳竄著。房屋的灰燼紛飛,夾雜著濃烈的黑煙,烈火不斷吞噬著他們眼前的一切。

積雪消融,罪惡的腳印即將幹枯,生還者腳下隻留下了那些焦黑的樹幹。若還有黑夜下無眠的生靈,彈藥是治療失眠唯一的方式,仿佛能讓一切永遠安睡下去。

掠奪聲破壞了這片山村,肆虐聲毀壞著人質的精神家園,貪婪聲牽出了牛羊,宣泄聲開始痛斥同伴製造出過去一樣的回憶...…所有的聲音彙聚在一處,羅列出一份條約。

這一幕,直到小小的身影跌倒後才消失不見……

禱告在遼闊的“世紀幕”峰薈廳裏消失,一個極為年輕的人在一群上身主黑蘭袖帶,下身蘭淩的保護下,自信的走上會談席位——主峰。談吐非凡,舉止溫和婉約。素容檀顏,衣著端莊優雅。上體修身灰白雲錦,下身邊幅修長。

場下一片沸騰,歡呼聲從廳內最遠的角落傳來。

正在此時,空中出現一個龐大的人型實體。實體正是那個站在主峰的年輕男人,他的聲音通過這座建築的隔音且利用磁性介質被憑空放大數百千倍,足以控製全場的熱情。

然後陸續有六個老人緊跟著出現在空中,其中兩個分別是黑膚色和黃膚色的老人。

他們依次照著主峰左右列坐,分別是側翼峰、陵峰和穀峰。七個座位尊卑有致,依照右上左下斜成一列,主峰正中,靠近主峰的兩座,右上和左下被命名為側翼峰。因此右側翼峰又稱北峰,左側翼峰稱為南峰。再依次是東峰的右陵峰,西峰的左陵峰。最後是兩座雜峰,右穀峰坐著黑膚色的老人,樂嗬嗬的打著招呼。而左穀峰上一臉肅穆的黃皮膚老人,卻挺直著胸膛。他沒有言語,仿佛隻剩下了氣息,讓人著實有些看不透。

七峰座以雪線為準,雪線以下又分了三階。三階不分尊卑隻是不同的派別,三階往後的內外又分陰陽兩儀。

空中,一個非常年輕的人從主峰上站起,大廳內所有人被奪走了目光。

“賭下一切,那天你失去了所有。複仇讓你掙脫信仰的光環,背負虛幻的墓碑,在墳墓般的蝶繭中自縛。在無盡的烈火中,你變的越發渺小,身影在逃亡。烈火早已燃去,積雪將你掩埋,同消失的曆史一樣。”突然,年輕人喪失了聲音,舉起雙手虔誠的仰望著。廳內異常安靜,所有人注視著這一幕,眼中充斥著崇拜和一抹希冀。

終於,天空響起一聲龍吟,頃刻雲霧襲來。所有人不自覺站了起來,不少人還為此留下了兩行清淚。天空中的雲由白逐漸轉暗,閃電在雲裏跳竄著,發出隱忍著的雷鳴。

隨之是一場浩大的儀式曲樂響起,這是一首充滿西歐味道的征服海洋之歌。

場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異常肅穆。此刻所有人正站在他們的原地,像送行人一樣的目光,注視著空中的駭浪拍打著礁石。曾在主峰上的年輕人正駕駛著一支小舟,孤零零的揚帆在茫茫大海上,向著烏雲的方向遠航。

他扶著唯一的船槳,不斷劃動著伸向大海。平靜的海麵被船槳拂動,他想要刮下海的一處寶藏一樣,青筋在手臂上呈現。汗水正巧把青筋當成河道,像一條小溪急促的流動著,最後它們都彙入了大海中,來往海波還是依舊平靜。

年輕人的雙目散發出渴望的光芒,他馬上要被黑暗的烏雲吞噬,正在吞噬他現在可能擁有的一切。

他為了使自己更好的融入黑暗,慢慢把手摸到腰間,從匕套裏抽出一把原本發著銀光的匕首。銀光乍現,原來一條閃電迅速降臨,頃刻間震耳欲聾。他此刻毫無猶豫,飛舞著匕首,右手握上刀刃,鮮血刹那溢出。他的眉目在黑暗中變得格外精明的好看,他的左手很快把刀刃從右手中抽出,插回左腰間的匕套裏。

他貪婪的閉上眼睛,把手掌放開,鮮紅的液體能在黑霧中靜靜聆聽到海洋中的寶藏——還記得那是一個“黃金時代”的傳說。可就在這個時候,烏雲像是被年輕人吸入了傷口之中,消失不見。小舟也在這時漸漸靠了岸,留下仍在滴血的手掌在半空中。

“怎麼會消失?怎麼可能!”年輕人在小舟中稍微吃驚後,很快掩飾過去。回過頭去,看著燦爛的陽光撒向大海,那層神秘的黑紗被揭開,年輕人腳下是新的陸地,是一片擁有黑色泥土的大陸。他遺憾著海裏的寶藏未尋到,為失去黑霧而歎息,再次歸於寧靜打破了黑暗下的滋味,讓他無所適從。

廳內所有人都在歎氣,是時一個嘹亮的聲音從北峰上出現:“神的使徒,他是忠實的使徒,他是至今在儀式裏唯一能到達彼岸的人。場下的信徒們,向神祈福,帶給我們曆史的真相。”當聲音落下,廳內響起了歡呼,山呼海應般:“我對著曆史起誓——尋史真宗,破妄甂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