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微笑著看向她。喬邇向著傅冽的方向邁進了一步,她從厚重的袖子裏伸出手指,扒開傅冽圍巾遮住嘴巴的部分。她主動踮起腳, 兩條柔軟的圍巾擠在一起,她揚起下巴,一個吻帶著霧氣。
唇瓣潮濕。
傅冽本以為,喬邇想要的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可她卻似乎意猶未盡,用身體蹭著傅冽,一個吻的挑弄後,緊接著又是唇瓣間的撫摸,傅冽明白了喬邇的意思。他伸出手扶住喬邇的腰,輕輕撬開她的齒關。
深入。
攪動。
濃霧的早晨,這樣的場麵。
吻完,兩個人的眼神還黏在一起。
“十幾歲的時候,你能想象到現在的這個場麵嗎?”喬邇眸光澄澈,發問。
傅冽整理好圍巾,搖搖頭:“想象不到。”
“我以為會更早幾年的。”
“從小就不學好啊你。”喬邇瞪了傅冽一眼。
傅冽眼睛微微彎,似乎在笑:“你才發現啊?”
“……”喬邇無言以對,敗了敗了。
“不學好有挺多方麵的。”傅冽湊到喬邇旁邊,順勢牽住喬邇的手,“隻有在麵對你的時候,才會那麼……色\/情。”
“你這個狗……”
“抱歉。”傅冽打斷,拉著喬邇走在濃霧中,“現在是你的狗東西了。”
喬邇服軟投降:“口嗨方麵,我還是比不過您。”
“承讓承認,”傅冽挑眉,“去掉那個‘嗨’字,你也隻能在我的掌控之下。”
啥?
口嗨去掉嗨?
……
喬邇恍然大悟。
小祖宗還是你的小祖宗,就算變成了男朋友,還是惹不起。
兩個人站在校園外,此時學校已經放了寒假,一個人也沒有,大門緊鎖著。濃霧下,教學樓的輪廓也很模糊,什麼也看不清,看不到五十米跑道的另一頭。
濃霧讓整個人的情緒都無法安放。
看不清整個學校的樣子,以前的回憶也像是突然被堵塞了一樣。
“太不湊巧了。”喬邇歎了一聲。
“你還記得,以前我逃課時候的那個柵欄?”
“哦哦哦!”喬邇想了起來。
學校有一個鐵欄杆是鬆的,輕輕一推就會傾斜,一個人就可以通過那條縫隙鑽到校外,屢試不厭。傅冽和他那幾個好哥們經常就從那裏溜到校外去瀟灑,然後再趁著沒人注意鑽回來,竟然一直沒被發現。
傅冽輕車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那條鐵欄杆的位置。
他伸手去推,卻紋絲不動。
再試了幾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喬邇也湊上前去,使勁地推動了幾下,依舊沒有動靜。
“換新的了。”傅冽得出結論,“仔細看看,這根的油漆比其他的要新一些。”
喬邇仔細對比,的確是這樣。
哎。
這些回憶,以後就隻能是回憶了。
隨著時間的變化,很多東西都在改變,翻新。
“你們在幹什麼?”
背後,傳來了中年男性低沉沙啞的聲音。
喬邇和傅冽轉過頭——
“陳老師!”喬邇驚呼。
“你是……?”陳老師抬了抬眼鏡,還是不能從認出全副武裝的喬邇和傅冽。
“是我啊!”喬邇興奮地摘掉圍巾,露出整張臉,“陳老師我是喬邇啊!就後來轉走了的。”
“喬邇!我記得!”陳老師激動地拍了拍喬邇的肩膀,“長漂亮了!會打扮了!現在有個大姑娘的樣子了,老師心裏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