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第一卷(2 / 3)

“那血刀門十三門團團將昆侖俠一人圍住,就在老夫現在所站之處。昆侖俠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長得相貌堂堂,身著一身青衣,手握七尺長劍。一雙劍眉虎目,看到十三門徒將自己圍住竟然不為所動,喝完桌上一碗水酒,朗朗說到‘莫壞了老子這壇好酒,來外麵見真章吧!’說罷這昆侖俠身形一晃竟然從十三門徒頭頂飄至客棧門外。”

“馮掌櫃,這莫不是昆侖派的神龍八變的身法吧!”一商客打斷了馮掌櫃,高聲問到。

“嘿嘿”老掌櫃並不答語,拿起茶壺先美美喝上了一口。“老夫在此地幾十年了,見過多少江湖豪客在此地或比武切磋或以命相博,可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的輕功,如此的劍法,如此的風采呀。”

“師兄,他們說的可是你哦。”玄衣女子衝著對麵的中年男子嫣然一笑說道。

“這幾日我攜你在此地逗留,就是怕那血刀門門主血刀老祖遷怒商賈為他十三個門人報仇。”中年男子劍眉輕皺,“血刀門在此地勒索商客,若我不出頭隻怕再無人敢踏進安息荒漠了。我昆侖派身居名門正派,距此較近,我們若不出手難免遭武林人士詬病。”

“可惹了血刀老祖隻怕難以善了,聽說那人可武功高強,性情殘暴。師兄可有勝他的把握?”玄衣女子柔聲說道。

“所以我才飛鴿傳書,叫來我的小師妹鴛鴦催命刀寧兒來助拳嘛。”

玄衣女子寧兒聽得師兄誇她,心中小鹿亂撞,如脂的麵容泛出紅光。

“啪啪!開門!”客棧外突然響起了嘶啞的吼聲帶著驚恐,打斷了馮掌櫃的演說,也打斷了靜語心中描繪武當大俠靜語一人獨鬥十三惡人的臆想。

能在狂沙風暴中前行找到此地的人,小六可從來沒聽說過更沒有見過。“掌櫃的”小六淹了口唾沫,呆呆的抬頭看著馮老。

“不可見死不救,小六去開門!眾位弟兄幫忙頂住大門,莫讓風暴吹打進來。”馮掌櫃許是被昆侖俠俠義所染,豪聲對眾人說道。

“我也來幫忙。”坐在門口中年男子說道,起身和眾人頂住門板,隻待小六開門放進那人便合力將大門封緊。

“我也來,等下!”說罷靜語也起身小跑過去。

“啪”大門門栓和鐵鏈被小六打開,一股巨力將小六推飛出去。

“呼嗚!”狂風卷急飛馳進來,“啪”油燈竟也被吹滅。客棧突然漆黑一片,狂沙如惡鬼般席卷著每個人的心靈,似乎在諷刺人們對天地的褻瀆。

“快關上!人進來了!”黑暗中不知誰高呼一聲。眾人馬上合力將大門重新掩上,靜語在門後催動武當太玄心法用十年來修得的精純內力才堪堪將門重新掩上,心襯:另一邊的中年大漢果然也是武林中人,若非如此這一屋子人隻怕要喪命在風暴之中了。

馮掌櫃心中也是陣陣唏噓,看來這俠義之事隻怕是都要擔些風險,日後可要三思而行了。聞得大門似是被小六重新鎖上,屋內雖是漆黑一片但狂風已被重新阻擋在了門外,老掌櫃顫顫的拿出火折子重新點亮了油燈。

光明與溫暖重新照亮了眾人的心頭,短短刹那間仿佛眾人從地獄重回了人間。眾人借著燈光打量著門口站立的這位在風暴中存活下來的大漢,一個如地獄惡使般的大漢竟被他們解救到了人間。

第三章凶魔初現

昏暗忽閃的燈光下,客棧眾人觀瞧門口站著一位血淋淋的禿頭大漢,身形高壯身上四處迸著血水,手提一把鬼頭刀。一雙泛白的凶眼也在打量著屋內眾人。

“這,這位客官快坐下歇息。小六還不去拿金創藥,速速為這位僧爺包紮一下。”馮掌櫃被這禿頭大漢一雙凶眼盯得心裏發毛,顫聲對撞飛到身後的小六說到。可憐的小六早已被風暴拍暈過去,哪裏還聽得到掌櫃的呼聲。

“桀桀,老雜毛!!你他娘的才是和尚!快去拿些好酒,惹惱了你家爺爺活刮了你這老頭!”禿頭大漢轉著碩大的頭顱四下打量周圍的商客惡語道。屋內眾人與這禿頭大漢對視下,紛紛低下腦袋默默無聲。

站在禿頭大漢身後的中年華服商客,劍眉輕皺,正要出言嗬斥這忘恩無義的惡客。卻聽到身側突然有人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老禿賊!你滿門被滅還有心情來此吃酒,這等胸懷隻怕小弟我拍馬難及啊。”從櫃台後轉身走出一位白衣勝雪的書生,長得麵容俊美,目似朗星,一副薄唇似是永遠帶著笑意。左手輕搖紙扇,說不盡的風采。隻不過在這等風暴中,身上竟無一粒黃沙,如此打扮卻讓人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妖異。

“怎樣啊?六哥,可找到此地美酒了?”白衣公子似是極不把麵前的禿頭惡漢放在眼力,扭身對身後走出的一個身著粗衣麵目平凡的青年說道。粗衣青年麵無表情冷漠的眼神死死盯住麵前的禿頭大漢回聲說道“出手又慢了,可惜了陳年汾酒。”

“剛剛開門的一刹那竟然進來了三個人?”靜語輕喃道,心中卻激起了千層駭浪,這些人不過年長我幾歲竟然有如此的身法嗎?

“不是三個人,是四個!”身邊的中年漢子凝聲說道。“你看那邊!”

靜語順著中年人手指的昏暗角落看去,發現正有一個高壯青年男子坐正在角落的木桌邊抱著酒壇豪飲。

一側假寐的丹真人微眯的雙眼突然圓睜起來,閃爍著陣陣精光,幹枯的雙手緩緩的拿起麵前的長劍似是隨機而動。

“啊!你......你們到底想要如何!”方才不可一世的禿頭惡漢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三個年輕人不禁後退幾步,手中的鬼頭刀緊握幾分,口中驚恐的說道。

“血刀老兒你忘了二十年前欠下的債了嗎?”白衣書生身後麵相普通的粗衣男子開口說到。

“師兄,這禿頭是血刀老祖!”寧兒站起身手按鴛鴦刀,對身邊的中年人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