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被關在祠堂整整三天,而且隻有一些素菜,可是他心裏卻並不覺得苦。

這是每個嫁入皇室的男子必經之路,比起拿著迎娶皇子的女子輕鬆多了。

而且皇子妻可算不得皇親國戚,並且帝婿的帝位在圖南是比肩貴君(貴妃)的,行禮也是看在長輩的麵子上,麵對那些雖然被稱為君的男人,無視也沒人敢參他。

陸川的父親生的也有些高大,隻是平平無奇的太醫之子,卻因為年輕時救過陸將軍一命,一輩子都相敬如賓的。

“小川你!唉罷了罷了都是命,唯獨也算得上京城數一數二的醜君了,可是日子還算自在,你非要舞刀弄槍,卻不曾想還有機會成為鳳翎還巢的帝婿的一天。”

至少在婚禮規格上,哪怕是當今帝君也要被陸川壓上一頭。

不過一個還算安分的庶女婿,帝君嫉妒也不會出手的,畢竟他是世上最尊貴的男人,而陸川風頭再盛,也止步一個王君。

陸川忍著疼任由老管家用絞麵的方式拔掉他的胡子。

倒不是圖南不準男人留胡子,而是沒有女兒的男人是沒資格留著胡子拋頭露麵的。

有了女兒哪怕胡型不好也忍不住留幾根毛在那裏炫耀。

“怎麼不是大紅婚服?”

陸川的婚服素的和孝服一樣的,純白之上沒有任何雜色。

圖南的婚服其實嚴格的說是有三色的,皇室男子出格穿玄色,高嫁穿大紅色,隻有低家才會穿白色婚服,可是素成這樣,是嫁皇女還是嫁乞丐都要分不清了。

“主君!殿下說了,以陸將軍的戰功,她的嫡子出格玄色嫁衣都撐得起來,她一位胸無大誌的皇女能娶到您,自然要給足您的麵子。”

陸川一個不願意依附於女子的男人,這一刻真的證明了了女尊國也有烈女怕纏郎的性轉版。

這嫁衣說是純白其實也不算準確,所有的邊上都是銀線縫製的,白羽雲肩層層疊疊,柔軟的隨風飛舞。

那鳳翅鎏金冕旒並非帝王冕旒那樣前後的,而是像一隻真正的鳳凰趴在頭頂,由金銀錯的工藝做工栩栩如生,雙持垂下各兩串珍珠,而尾部則是真正的白孔雀尾翎與珍珠串。

再加上各種飾品無不是在限製陸川的步伐,讓他端起儀態。

護城河畔,那半副鑾駕之上身穿玄衣頭戴紅珊瑚步搖的少女越來越近,儀仗隊直接霸占了兩岸。

迎娶帝君的規格都沒有這麼大啊!

伴隨著景月將紅牽跑向陸川,陸川便走下了龍船,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新娘。

“殿下!這陣仗弄這麼大會不會……”

既然嫁為人夫,自然也是要為妻主謀劃的。景月本就是無意皇權的性子,當時的向往如今卻也覺得是頭頂懸劍。

“你可知鳳翅鎏金冕旒都是誰戴過的?一為玄天帝君,那時剛剛建國國庫空虛也掏空了半個國庫。”

“二為平陽帝婿,為了兩國和平僅僅在軍中走個過場。”

“第三位便是長寧帝婿,如此盛世時發生的鳳翎還巢,若不盛大會民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