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也好得很。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若是還感覺不到蘇言的心意,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所以,當蘇言問出一句“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姬清其實是早有準備的。
隻是……
“蘇言,你是因為我和你心中那人長得很相似才喜歡上我,還是因為我隻是我,才喜歡上我?”
“當然因為你隻是你……”蘇言輕笑,聲音清冷而溫柔,“你去問我的同僚,他們都知道我以前從不親近女子……我說你和我心上那個女子相似,其實,她隻是我的一個夢而已。”
“夢?”
“嗯,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裏,那個女子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我一直愛著她,深愛著她……但是……”
後麵的事情,沒有必要多說。
他露出一絲苦笑,清雋的黑眸溫柔看向姬清,“我現在知道,也許,曾經的一切隻是為了現在。那個女人就是你,清清,雖然我……我記不清那夢裏細節了,但我知道,那個人肯定是你。隻有你才會讓我如此心動。”
“那……”姬清緩緩開口,在蘇言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好吧。”
她答應了。
因為,她也心動了。
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的防備到現在的喜歡,似乎是水到渠成的。沒有什麼波瀾,沒有什麼傷痛糾纏,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這樣真的很好。
姬清被赤須老人收為弟子,成為了上京城的天之驕女。而蘇言年紀輕輕便突破到了萬壽境,是蒼炎國的第一高手。
他們兩人的婚事,自然是盛大得不行。
十裏紅妝,嗩呐齊鳴。
紅色的花轎被抬入蘇言精心準備的府邸中,完成了一係列繁瑣的、叫人激動不已的儀式之後,蘇言終於站在新房中,挑開了姬清頭上的蓋頭。
這一刻,他的手都是在發抖的。
世間的所有一切都淡化成為背景,他的眼中隻有那個俏生生的,抬眸朝他淺笑的女人……
兩世執念,他終於將她娶到了。
以後他會好好的對她,會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他感激上天,他在也不怨懟,這一刻,他隻覺得死而無憾了……
姬清覺得有些不對勁。
麵前的男人,似乎情緒很激動。
她臉上收了笑顏,站起身看著蘇言急切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怎麼哭了……”
哭了?
蘇言下意識地抬手一抹,手心果然一片溫熱的淚水。
“也許是太開心了。”他聲音沙啞的開口,那雙清雋的黑眸被喜悅激動的淚水打濕,讓平日裏清冷淡然猶如遠山一般悠遠的他,看起來很是沾染了幾分凡塵氣息。
姬清抿唇笑。
伸手握住蘇言的手,她很認真,很慎重的說道,“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恩,一起。”
深深凝視著麵前的俏麗嬌顏,蘇言鼓起勇氣,修長的手捧著姬清的臉,將顫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他不會親吻,對男女之事沒有一點經驗。
可是,也許愛人是人類的本能,當他擁抱著心愛的女人,本能教會他如何去做,如何去愛。
衣衫一件件落在床上,床幔也被放下。
一夜春情,婉轉鶯啼。
姬清這才發現,不管再怎麼清冷淡然的男人,在床上也能化身為狼。那股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勁頭,幾乎快要將她折騰散架了。
好不容易在她的軟語相求之下將她放過,男人卻還一直將她抱在懷中,不容許她離開他的懷抱。
姬清原本想爭取一下睡得清淨一點,可當感覺到蘇言滴落在她頸彎的溫熱淚水,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都說不出了。
這個男人啊……
而蘇言,抱著姬清嬌軟的身子,借著月色一遍一遍貪戀的看著她的容顏,有種仿佛身在夢中,不願意醒來的感覺。
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妻子,成為了他的女人,成為和他相伴一生的人了……
終於……
現在他才知道,過去那些不願意爭取的念頭,都是假裝。
他說他不想爭取,因為不曾開始就不會有結束,因為他對男女之情並不在意,隻要默默在她身邊就好……現在想想,這是多麼可笑的,隻能欺騙他自己的謊言。
隻要能得到她,哪怕心傷到死又如何?
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一刻,他真實的擁有了她。
長長吐出一口氣,蘇言在姬清的側臉落下一吻,溫柔繾綣,隻是……他再也無法入睡,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也看了沉睡在懷中的女人一夜。
……
婚後的生活,比姬清想象中的要輕鬆多了。
蘇言雖然有一個妹妹,但是蘇綰並不和他們住在一起,她的婚後生活和之前一樣,不過是修煉,跟著赤須老人煉丹。
非要說什麼不同,那便是以前一個人睡,現在是兩個人睡。
還有,男人的體力似乎太好了點。
在蘇言這麼認真努力的耕耘之下,姬清很快便被診出了身孕。
當大夫連聲道喜的時候,不僅姬清驚呆了,蘇言也跟被雷劈了一般,平日裏精明冷靜的人一下變得木木呆呆起來。
等到大夫離開,他這才猛地將姬清抱起來,心裏的激動猶如海浪洶湧,恨不得仰天大笑就好。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姬清嚇得連忙拍著他的手臂,“我現在已經……要是傷到了孩子,怎麼辦?”
“對對對。”蘇言連忙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姬清放在地上,緊張的看著她,“你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也沒有那麼脆弱啦。”姬清抿唇笑,“不過……我有點想吃你做的烤肉,行不行?”
撒嬌什麼的,順手拈來。
“當然行,我這就去!”蘇言立即點頭,話音一落人便消失在了門口。
姬清看著他飛快離開的樣子,驚訝了一下,搖頭笑起來。
蘇言跑出很長一段路,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到了遠和山脈附近……對了,他是想在這裏打獵一隻兔子來著。
他記得姬清特別喜歡吃兔肉,特別是烤得金黃酥脆的那種。
可是……
他沒有用靈力,就這麼朝著遠和山脈跑去,發泄著心裏的歡喜。
他有孩子了!
他有和姬清的孩子了!
隻有他一個人,淚水打濕了他整張臉,無言的狂喜幾乎要將他吞沒,偏偏他還樂在其中。
終於跑進深山中,蘇言大口大口呼吸著,肺腑之間的空氣仿佛被榨幹一般,有一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窒息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