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譽再一次輕笑以對。
冰芸雙手環緊浩譽脖子,下巴不安分的在他肩膀磨蹭來磨蹭去的。
“浩譽,你什麼去學校啊?”冰芸突然抬頭對著浩譽問道。
“怎麼了?”
“沒怎麼呀,就是問問嘛,你轉去我們學校都沒幾次去。”冰芸話裏帶著一絲小不滿。
“想我去?”浩譽側頭淡淡道。
“想。”冰芸想都不想就道,也沒在意這有多沒羞沒躁的,“你知道嗎,我有個同學,好多次都在說她和男朋友同班有多好多好,而你和我同班已經不可能了,但也讓我感受一下和你同校什麼感覺嘛。”
“那我們現在不是一直同校嗎?”
“那....哪裏一樣了,形式同校,實際都看不到你,找你在學校都找不到的!”冰芸開始開啟怨婦模式。
話落,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冰芸見浩譽不說話,下巴又磕下了,她隻知道,這又是一個無望的話題。
“給我一天的時間。”
一句低沉簡短的話語打破了冰芸的思維。
“什麼?”冰芸不解道。
“明天過後,我盡量陪你上學,吃飯,放學,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語言,在於冰芸聽來卻是震驚和驚喜,甚至感覺幸運神光臨自己來了,生活對她活生生的饋贈啊!
“真的嗎?”冰芸不敢相信問了一句。
“嗯。”
“可你不是很忙的嗎?這樣....沒問題嗎?”
“我的兄弟又不是廢人,沒事,我丟給他們就行。”這話,浩譽是帶著笑意對冰芸說的。
冰芸歪頭看著浩譽,看著浩譽的笑容,她承認,浩譽的這種笑容很好看,還是那種好看得讓人分不清那到底是現實還是自己的幻覺,甚至有時還分不清那到底是發自內心的笑還是強顏歡笑,她隻知道不管哪種,他的這種笑容對他身邊的人總不會太差。
冰芸看呆了接近一分鍾,也笑了,侃道,“那也是,那浩譽可以放假了,讓他們接接班過過苦日子。”
“嗯。”
接下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接著話,氣氛好不愜意。
終於,兩人到達冰芸的家。
兩人進家門沒多久,伊軒也從外麵回來,伊軒和他們聊了一會天,便開始為他們做夜宵吃。
當然,很湊巧的是,他們幾個今晚都沒吃飽.....
——
A市郊區。
淨伊開始抽起煙來,看著自己眼前來來回回匆忙走過的人影。
此時,他和背子身在獵靈幫駐站點之外,兩人對於他們所看到的場景,完全處於觸目驚心,震驚的狀態。
好就好在,那種狀態也慢慢反轉成不解,但不解又隨之不斷延伸,讓人心之越發煩躁起來。
他們一開始是先去的虎嘯幫的幫派駐點,那裏的呈現場景和這裏大為相同,第一眼觸目驚心延伸到恐懼襲來。
差不多整個幫派的兄弟處於血泊之中,死前的神情讓人不忍直視,而令人費解的事情便是這些被殘忍殺害的人身旁,都用自己的血寫出同樣的三個字,地上,牆上,血紅的歪斜字體伴隨著濃厚的血腥味令人欲作嘔,令人頭皮發麻。
淨伊和背子在於看過現場之後,心裏的疙瘩不請自來,單單這個觸目驚心的現場本身就讓人心裏覺得不好過,偏偏滿地現場無不透露著這是和他們兄弟息息相關,整個現場那血紅的歪斜字體:張浩譽。
而虎嘯幫和獵靈幫就這樣,一夜之間,領袖人跨下,幫派瞬間毀於一旦。
淨伊煙一根接一根抽著,俊眉沒一刻完全舒長開來。
背子看著不遠處,警方那邊的人,不斷架著擔子從幫派之中出來,進去,出來,進去,出來....
現場所有遺留的人,盡管毫無相關人員,都被警方強令遺留下來。
顧少從幫派門外向淨伊和背子兩個人走過來。
看見淨伊不斷抽煙,搶過他的煙,這種時候還有心情侃道,“幹嘛呀,整得丟了媳婦似的。”
淨伊冷眼以待,不理會他。
顧少望向背子,背子卻一副“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顧少自打沒趣,突然又想到什麼,問道,“對了,張浩譽去哪了,這麼有看點的場景他不來瞅瞅?好歹整個都是他的主場啊!”然而雖這樣說,其實在他看見浩譽沒來,就覺得不正常了,因為以往一有這種情況,還是那種不分大小情況都會看到他的身影。
“主場?什麼主場?”淨伊黑臉得有點陰陽怪氣。
顧少卻沒去注意他這點,立馬誇張道,“****,難道這不明顯嗎?我說,直接叫張浩譽來看看,分析分析一下情況,我們三杵在這能看個毛啊!”
“......”背子瞬間覺得顧少和他還是有默契的明眼力的。
然而這種操蛋的明眼力,終究同樣換來淨伊一記大損,“你沒長眼睛是吧?不會自己看去,沒有他我們就成智障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