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蕭塵便拉著洛晚歌向著議事大廳走去。通常蕭家有什麼大事要宣布或者討論,都會在議事大廳商談。
當兩人來到議事大廳前時,發現議事大廳內竟有微弱的火光閃爍,但蕭塵並未因此放鬆,反而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因為諾大的議事大廳依然沒有一絲聲響。
蕭塵左手拉著洛晚歌,右手緩緩的推開了議事大廳的正門,大門敞開的那一刹那,洛晚歌“哇”的一聲便幹嘔了起來。
議事大廳內,正對著蕭塵的主位上坐著的是蕭月空,但此時的蕭月空七竅流血,雙目圓瞪,左胸塌陷,明顯已經氣絕多時,而伴隨蕭月空成名的昶月劍靜靜的趟在桌上,仿佛在低聲哀鳴。
在蕭月空不遠處的牆上,孔管家的屍體被自己的長劍釘在了牆上,依然是死不瞑目。失去sè彩的雙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sè,血順著長劍一滴一滴的流淌,濺在地麵,仿佛蘸血為畫。
而在大廳的其餘地方,到處都是屍體和血水,上至武師,護衛;下至家丁,丫鬟無一幸免,整個蕭家七百條鮮活的生命一夜之間除了蕭塵和洛晚歌都已化作了亡魂,甚至連凶手都不知道是誰。
蕭塵仿佛被抽幹了全部的力氣跪在門前,雙手撐地,手指狠狠的扣在地板上,即使是磨出了鮮血也絲毫感受不出疼痛,麵容扭曲,臉上涕泗橫流,張開口想要呐喊什麼,卻什麼也喊不出來,唯有絲絲扭曲沙啞的抽氣聲從蕭塵口中傳出。
就這樣蕭塵靜靜的跪了一夜,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的一夜,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跪著。
洛晚歌從驚嚇和幹嘔中清醒過來時便看到平時堅強的蕭塵失魂落魄這一幕,她沒有去勸慰,也沒有去打擾蕭塵,隻是默默的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了蕭塵的身上,然後在蕭塵身旁一起跪了起來,腦海中浮現起曾經的記憶。
“小晚歌,來幹爹抱抱,真乖,哈哈哈哈。”
“我們家小晚歌長大以後肯定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我這個做幹爹的都有點舍不得把小晚歌嫁人啊,哈哈!”
“小晚歌快來幹爹這,幹爹給你帶回了一個有趣的小禮物,哈哈。”
......
蕭月空爽朗的笑聲猶在耳邊,其人卻已與世長辭。不覺中,淚水已不受控製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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