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嵩山少林(1 / 2)

“方證大師,此次五嶽劍派齊聚嵩山,為了能夠共同對抗日月神教,商討五嶽結盟之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少林寺後山別院裏,一位年過半百,早已滿頭白發卻神采奕奕的老人,輕輕將手中的白色棋子填在身前石桌的棋盤上,眼睛卻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一位老僧人。

老僧人聞言不語,仔細的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同樣從棋盒中輕輕撚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入棋盤,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緣起緣滅,一切因果,早已有定數。”

“你個老禿驢,還是這副樣子,真是..。”

“嗬嗬,眾生皆苦。我佛慈悲,也隻能盡力普度眾生罷了。衝虛道長以為如何?”方證對於衝虛的笑罵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依舊不急不緩的在棋盤上見招拆招,似乎和衝虛道長比起來,下棋更為重要。

衝虛也早已習慣了方證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多少年了,自兩人相識起,方證不就一直這樣麼。搖搖頭,不再看著方證,也將視線投在了棋盤之上。

“自十年前,日月神教與五嶽劍派在華山思過崖頂的決戰之後,五嶽劍派損失慘重。而今日月神教的任我行頗具雄風,五嶽劍派卻是頗有些箐黃不接,武林堪憂啊。”方證一番悲天憫人的話道盡了近年來江湖上的局勢,也讓一旁的衝虛搖頭不已。

“想當年,任我行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隻可惜近年來日月神教擴張的太快,一家獨大之勢愈演愈烈,任我行也隨之開始自我膨脹,為了天下第一的虛名四處征伐。當年那個風采絕世的任我行如今卻成了目空一切的日月神教教主,可惜,可惜..。”

就在兩人為了如今的武林前途唏噓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別院外傳來,到了別院門口停下,過了片刻才傳來一個僧人的聲音。

“方丈,午間時分,小僧正在後山練功,卻發現一少年不知何故暈倒在後山之中,小僧便將他背了回來,請方丈定奪。”

“哦,竟有此事,你且先將他安置在廂房,我隨後就到。”

“是,方丈。”

那個前來稟告的僧人離開之後,方正和衝虛相互看了一眼,眼裏都有著些許詫異。少林寺後山可是整個少林寺最重要的地方,少林藏經閣就坐落在此處。出了藏經閣不遠便是達摩院,由此可見少林寺後山的重要性和防衛之嚴密,如今卻憑空出現一名人事不知的少年,委實過於蹊蹺。

按下心中的想法,方證和衝虛一前一後來到少林寺專門為了香客而建造的廂房,看見先前那個來稟告的小僧就在一間房前,並不耽擱,徑直走了進去。

隻見床榻之上躺著一個約莫七八歲左右的少年,也不知是哪家生的孩子,劍眉星目,端的是一副好樣貌,任誰見了都得讚上一句,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然而這個少年的雙眉之間偏上卻有一道紅色的豎紋,不深不淺,就好像是有誰用劍在那個位置刺出了一道傷口未愈。憑添出一股妖異的味道。

此刻少年昏迷在床,卻依舊緊皺著眉頭,雙拳緊握。方證和衝虛看到這少年之後眼裏閃過一絲驚詫和疑問,同時蹦出一句話來。

“天生異相。”

“戾氣纏身。”

聽到好友說出的話,兩人對視了一下,眼中竟聚起一份凝重。方證轉身吩咐那個僧人出去之後,也不說話,徑直來到榻前,右手搭在了少年左手的脈門之上。

在方證給少年號脈的時間裏,衝虛就站在一旁也不說話,眼睛雖是看著榻上的少年,但眼內那濃濃的思索之色卻讓人知道他似乎遇上了什麼不解之色。

良久,方證終於放下了給少年把脈的手,然而眉宇之間的疑惑之色卻是越來越濃。看了看同樣在思索當中的衝虛,終於開口,“衝虛道長,貧僧有一愚見,還請道長指點。”

“誒,說什麼指點,正好貧道也有一點想法想請大師指正。”

“既然如此,那貧僧就不客氣了,據史記載,天生異相,非是大忠之人,必是大奸之輩。不僅人生當中坎坷磨難不斷,也必定禍及家人。然所有天生異相之人無不是在十歲以後才會逐漸顯露出來,為何這個少年卻在如今七八歲的年月就已經顯現出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出生之時就已經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