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日常就是帶我的楠楠,她哭泣的時候,我就會把她放在花園裏,又把自己鎖在臥房裏,就這麼靜靜的用被子堵住自己。
直到楠楠不在哭了,我才走出來。
每當我躲在被子裏的時候,心裏就會很難受,難受楠楠在撕心裂肺的哭,而我身為母親的,卻不能有任何一點舉動。
我是怕了,畢竟我有可怕的第二種人格,而在這別墅裏,隻有我與楠楠兩個人。
萬一我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伸手掐死了楠楠寶寶怎麼辦。
就這麼一來二去了一個多月,楠楠寶寶也學的乖了,她哭的時候就會哭短短的幾分鍾,過後就會如往常一般,笑的別樣開懷。
一個人在帶寶寶的時候,我總是會在想,在想南毅什麼時候出現。
還記得南毅經曆車禍恢複記憶後,對我說過那真情的三個字,我愛你。
南毅啊南毅,你既然愛我,又為什麼不來找我?
你是找不到我嗎?
不,我是不相信你不會找不到我的。
聰明如南毅,他一定是知道,若我不在北海,就一定是被箋初給帶走了的啊。
我閉上眼睛,走進臥室,拿出手機再次撥打南毅的電話。
但一如既往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這裏的信號被箋初給屏蔽了。
不過這樣的日子大概也是好的,我除了日複一日的思念南毅之外,整顆心想的就都是楠楠了。
楠楠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麵對她,我總是有無限的耐心,教她學說話,教她唱歌,叫她走路。
“楠楠。”我抱著我的女兒,伸手輕輕的掐著她的臉頰,輕聲道:“叫媽媽,叫媽媽呀。”
楠楠小小的身甚至在我的懷裏扭動,她咯咯的笑著,開口道:“媽媽。”
我情不自禁的張開嘴,諾大的喜悅填充了我的孤獨寂寞的心肺,我的寶寶開口叫了我媽媽!
這是第一次!
我抱著我的寶寶,親了她一下,又道:“楠楠,你還記得爸爸嗎?你可以叫一聲爸爸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幻想著南毅如同天神般出現在我的麵前,而後抱著我們。
繼而楠楠朝著他伸出手去,喊了一聲爸爸。
我覺得這個場景是唯美的,是動人心魄的。
可讓我感覺到有一些些失落的是楠楠叫的並不是爸爸,而是英文的單詞‘mather’。
這同樣也是媽媽的意思。
我猜想著,大概是我在她的耳邊說的最多的是媽媽兩個字,所以楠楠才沒有喊爸爸吧。
“楠楠啊,媽媽和爸爸都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我握著她稚嫩的小手,不適的和她說這話。
但楠楠還不過是個半歲大的孩子,我說著些什麼,她並沒有在意,又像著往常一樣,趴在毯子上自顧自的玩起了遊戲。
我做了個瑜伽的姿勢,又仰頭看著大門外,隻見那處,一抹夕陽的餘暉正落在進門的毯子上。
卻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隻有浮塵在空氣中浮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