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到了“醉紅樓”,邵元節喘了口氣,稍做休息了一下,這才規規矩矩的走了進去,進了裏間,通知了丫鬟,漫漫的來到了李師師的獨院。但這時候跟在後麵的伍子敘卻有點不耐煩了,滿不在乎的搶先走到了李師師的房前,連門也不敲一下,抬手就將房間門給推開了。

房間裏已經點上了燈,而那李師師正坐在燈光下,輕輕地撫弄著秀發,低頭看著熟睡的白展堂,眼睛裏充滿了憐愛之色。

粉色的燈光將李師師那張吹彈欲破的粉臉映照的益發嬌豔動人,秦眉蛾首,秋波橫流,如初春桃花般豔麗。邵元節和伍子敘二人癡癡地呆立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破壞了這美人,美景,癡的似乎連冒著風險急急趕來的目的都忘了。

聽見二人推門的聲音,李師師輕盼了二人一眼,臉上一絲驚訝,責怪的表情都沒有,隻是輕挑了下眉頭,伸出了粉嫩白皙的手指,封在櫻唇上,示意兩人噤聲。

白展堂正抱著李師師的粉腿,睡在軟綿綿的波斯地毯上。地毯上編織的是春暖花開的圖案,白色的梨花,紅色的桃花,每一朵都在燈光的照射下吐露微光。白展堂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比紅色的桃花還要紅,臉上掛著微笑,嘴裏吐著輕鼾,睡的舒坦極了。

邵元節和伍子敘看了看熟睡的白展堂,又看了看李師師,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果然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響。

李師師見二人沒有再出聲,便輕輕的問道:“你們兩是小白的朋友?”

邵元節和伍子敘二人又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李師師指了指身前的矮桌,輕聲道:“請進來坐吧,菜都還沒有怎麼動,隻是好像酒已經沒有了,二位稍後,我這就叫人替兩位溫酒去。”

邵,伍二人聞言輕輕走了進來,開未落坐,伍子敘便已經急不可奈的擺手道:“我們很急,沒有時間喝酒了,你趕快把他叫醒,我們馬上要把他帶走。”

伍子敘這話一出口,李師師頓時急了,今天難得白展堂跑來一待就是一個下午,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推了,誰知道冒出這麼兩個人來。“不行,那可不行,他早就答應我今天晚上留在這的,誰也不能把他帶走。”

伍子敘猛的把臉色一沉,冷冷地道:“他怎麼答應你的,那是他的事,現在,他必須得跟我們走,我說要帶他走就非得帶他走不可。”

李師師氣得粉臉繃得緊緊的,也忘了白展堂還在睡覺,指著伍子敘的鼻子怒道:“你這個人太不講道理了,你把這當你家了不成,要不是我看在你是小白的朋友份上,你才能進得了這裏,如果你再敢無理取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終於,似乎將白展堂給吵醒了,白展堂的身子動了動,眼睛卻依然沒有掙開,但卻似說夢話般的喃喃自語起來,“師師,這個人你最好對他客氣一點,人家可是所謂‘江南第一刀’,據說那刀法……刀法好像滿厲害的樣子。”

“他是‘‘江南第一刀’?那……那‘奪命刀’候天算第幾?”李師師一臉的驚訝,重新打量了番伍子敘。

“候天?候天這人脾氣很好的,好像從未跟人掙過這個,哪怕你當他麵說他隻能算老八,好像他也不會在乎的。”白展堂還是沒睜開眼睛,依舊在那裝夢話。

“那麼‘快刀浪子’祝無雙呢?”

“那可就麻煩大了。”

伍子敘忍不住了,大喝一聲道:“你說誰的麻煩大了?”

白展堂理都不理他,眼睛都懶的睜開,自顧自得說著:“麻煩,當然應該是‘快刀浪子’祝無雙的麻煩大了。”

伍子敘自以為恐嚇成功,得意的哼了一聲。

李師師一臉的難以置信,低頭看了看閉著眼睛的白展堂。而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邵元節就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為他太知道伍子敘的實力了,雖然不俗,但那‘快刀浪子’更是五年前就名震整個江湖的,不過白展堂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感歎白展堂的那張嘴的厲害。

隻聽見白展堂微微歎了口氣,又繼續道:“那個‘快刀浪子’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有很重的潔癖,討厭的很,他這個人每次殺了人之後都要把他那把刀給擦拭半天,不把刀擦的雪亮就不停,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麻煩的很!”

李師師一聽撲哧一聲,笑得花枝招展,嬌喘連連。

伍子敘那個氣啊,暴跳如雷,一臉狂怒道:“你說什麼!”

他這一發火,終於好像把白展堂給吵醒了,白展堂打了個哈欠,翻身坐了起來,還一臉的迷糊,“我剛剛說了什麼嗎?咦,邵兄,伍兄,你們怎麼來到這了,來來來,坐坐坐。”

伍子敘見白展堂居然還裝迷糊,氣得還想再罵,那邊邵元節對他狠狠的一瞪,才讓他又想起了來地目的,搞的他想發火又不行,不發火吧又憋氣的難受,整個一五不是六不是的不自在。

邵元節見他忍了下來,也就沒再理他,漫漫地盤坐到了白展堂的麵前,一付人畜無害的笑臉湊了過去,“白大俠,我們已經整整找了你一整天了,你老抬抬腳,趕快跟我們回去吧,我們孫老爺還在等著請你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