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臨把手放下,好看的眉眼帶著淺淺笑意。
“你還笑!”五伯起身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況?”
“之前你一聲不吭便去了邊關,長途跋涉不說,居然還敢亂用內力,這次更好,你就不能再忍忍!”
說到最後,五伯都覺得老臉一熱。
蕭墨臨倒是覺得沒什麼,他不是柳下惠,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子,若是一直隱忍才是真的不正常。
五伯拿出銀針,示意他去躺下。
蕭墨臨聽話的走到床鋪處,熟練的脫下上衣,露出結實的上身。
五伯看了一眼,暗歎年輕真是好。
他拿著銀針走過來,看到當初的傷口處又新添了一處傷口,當即炸開。
“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蕭墨臨伸手撫摸,唇角微揚:“沒什麼,不小心傷到的。”
五伯白了他一眼:“跟傻一樣,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也不知道有什麼可高興的。”
蕭墨臨抬眸瞥了他一眼,他們懂什麼?
五伯熟練的在他身上幾處穴位行好針,伸手把脈觀察著。
“接下來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修養,切記不可在運行氣息,若是心脈再次受損,可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活下來。”
聞言,蕭墨臨的眼眸微閃。
當日他被韓昕瑤刺傷,五伯把簪子取出後,本以為無事,卻不想還是出了意外。
當時他可算得上是九死一生,那是他第一次離死亡那般近。
不知道那時到底是什麼在支撐,他在昏迷之際把一切事情安排好,腦海中不斷閃過韓昕瑤臨別時看自己的眼神。
他知道她終究是心軟了,那日她明明可以再補上一下,她的武力不弱,知道從哪裏下手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她沒有!
每每想到此處,蕭墨臨的心便軟上一分。
五伯用盡了方法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但是他的傷很重,有半月的時間他都是處在昏迷中。
等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讓人去找韓昕瑤。
他當時都有些看不懂自己,明明她都要殺了自己,可是一想到她要離開,心中的那種疼痛比傷口還要疼上萬分。
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真的不能放韓昕瑤離開,這比他死還要難受。
所以即使知道韓昕瑤會恨自己,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把人帶了回來,隻要她能在自己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時間差不多,五伯利落的起針。
蕭墨臨起身把衣服穿好。
“對了,怎麼沒有見過葉雲開那小子?他不是與你們一同去的嗎?”
聞言,蕭墨臨揚眉輕笑。
“他被一些事絆住了腳,不多時便會回來。”
五伯自是不知道葉雲開被什麼絆住腳,他收拾好藥箱,無奈搖頭。
“這小子一天天沒個正型,離開些日子也不錯。”
蕭墨臨沒有說話,想來葉雲開現在可是自顧不暇,畢竟那位安寧郡主也不是吃素的。
五伯背起藥箱,回頭看向蕭墨臨,眼神中都是警告。
“不準再胡來,聽到了沒有?”
蕭墨臨看著他點點頭。
他聽到是一回事,答不答應可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