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嫁與誰,你可有問過你的女兒一句?”
一聲聲質問,使得韓伯公怒氣難當。
他怎麼都想不到平日膽小怕事的女兒居然可以一聲聲都是對自己的討伐。
這些年他是沒有顧及到她,可是她仍是韓伯府的嫡長女,這是多少女兒家盼都盼不來的身份。
如今在她的口中確實如此的不堪。
“你放肆!”
韓伯公大步走下去,雙手死死握成拳,若是韓昕瑤再多說一句,他的巴掌會即刻落下。
“你口口聲聲都是對自己父親的質問,這便是你身為韓伯府嫡長女的教養?”
韓昕瑤起身,絲毫沒有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
“教養是個好東西,可惜我自幼沒了生母,從未有人悉心教導,這件事父親您是忘了嗎?”
“你、”韓伯公抬手用力的揮下去,韓昕瑤剛要躲開,忽然被人一把拉開。
響亮的巴掌聲在屋內響起,韓昕瑤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
韓伯公也愣在原地,手掌都不曾落下。
“暮年?”
韓暮年看向一旁神色複雜的韓昕瑤,對她溫然一笑。
“昕瑤,你沒事吧?”
看著他臉上清晰地印記慢慢變得紅腫,韓昕瑤微微蹙起眉頭,她沒想到韓暮年會替自己擋下這一巴掌。
如今見到韓暮年,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暮年,你護著這個孽障做什麼?”
“父親!”韓暮年轉頭開口:“昕瑤是女子,您這一巴掌若是落下,日後讓她如何見人?”
柳如夢呆愣的站在原地,聽到韓暮年的話,也連忙附和:“對呀,伯公爺!大姑娘是女子,若是您這巴掌落下,傳出去她的顏麵可就沒了。”
見兩人都替韓昕瑤求情,韓伯公心中的怒火不降反增。
“今日誰都不要攔我,我定要教訓一下這個目無尊長的孽障。”
柳如夢走到韓昕瑤身旁,拉住她的手臂,勸說:“大姑娘,你趕緊去給你父親認個錯,父女之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何故把話說的那麼絕情?”
柳如夢實在沒有想到韓昕瑤居然敢當麵質問韓伯公,雖說她覺得這位大姑娘並不像平日看起來那般嬌弱,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她會直接與韓伯公說此忤逆的話。
韓昕瑤隻是站在一旁沒有移動半分,神情說不出的倔強。
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替離開的韓昕瑤說出認錯、原諒的話。
今日這些話,一部分是自己心中所想,一部分是替原主鳴不平。
但凡這個府中真的有一個真正關心原主的人,她可能就不會離開,自己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如今受製於人,進退都沒有選擇。
見她倔強不肯低頭,韓伯公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抬起手臂指著韓昕瑤:“今日我便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韓暮年側身擋在韓昕瑤的身前,眼神堅毅。
“暮年你讓開,不必護著她。”
“父親,您若是心中有氣,就打我,我身為兄長沒有好好的規勸昕瑤,本就是我有失在先。”
聞言,韓伯公瞪大眼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