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昕芸嫁的本就不是一個好歸宿,馮氏實在擔心韓伯公會拿著韓昕瑤的婚事給自己鋪路。
“外祖母,這親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府上風波不斷,父親也是心力交瘁,如今這樣我覺得甚好。”
馮氏知道韓昕瑤的處境,韓伯府如今處在風頭浪尖,多少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
府中現下也沒有當家主母,韓伯公一個男人,也做不到事無巨細。
想到這裏,馮氏還是覺得韓昕瑤嫁給段承好些。
畢竟都是自己手底下長大的孩子,隻要韓昕瑤進了門,段府的一切還是由她說了算?
馮氏拉過韓昕瑤的手,“昕瑤,外祖母說句話,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韓昕瑤覺得馮氏要說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
“你覺得你表哥如何?”
話落,屋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韓昕瑤本想扯出笑容,但是努力一番過後直接放棄。
“表哥人很好!”
馮氏見她這樣說,繼續開口:“你覺得他值不值得托付?”
“外祖母,我隻是拿表哥當做哥哥!”
這句話便是變相的告訴了他們答案。
馮氏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外麵進來的段承打斷。
“你們猜我今日看到了什麼?”
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段承的身上,韓昕瑤看到他暗暗鬆了口氣。
這一幕恰好落在段承的眼中,他壓住心中的那抹苦澀。
馮氏看著他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段承帥氣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咱們府中的池塘裏多了幾條金色的鯉魚。”
馮氏聽後,不悅的白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這點事情還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段承伸手摸了摸後腦勺。
“這不是之前沒有看到嘛,今日見了覺得心中歡喜,才過來告知你們。”
馮氏歎了口氣,看了他,“那幾條鯉魚是前幾天你祖父托人帶回的,你日日過那邊,從來沒有發現嗎?”
段承的笑僵在臉上,隨後恢複原樣。
“我這一天天的都在琢磨怎麼做生意,哪裏有時間看那魚塘何時添了幾尾魚!”
段江一聽到他的話便沉了臉。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是段家的孩子,不要學那些市井的東西,有空多去操練操練,好好的段家兒郎。如今成了什麼樣子?”
段承聳聳肩,坐在一旁。
“我們段家世代出英豪,也不差我這一個。”
“你、”
段江看著段承不求上進的樣子,既生氣又心疼。
馮氏在一旁有些不悅。
“怎麼?我們段家難不成要所有的人全部上戰場才能對的起列祖列宗嗎?”
段江知道馮氏又想起了傷心事,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馮氏那股鬱結被引起,眼角濕潤。
“我的兒子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便戰死沙場,隻留了段承這一條血脈,如今我隻想讓他平平安安的過完此生。”
“我告訴你,今後你不要再提起讓他從軍的事,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