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年記在段芷蘭的名下有一大好處,那便是段家!
不過依著段江與馮氏的性子,定是不會讓張氏的孩子與自己攀上關係,想來韓暮年與韓伯公也不會在段家拿到一點好處。
不過其他人知不知曉便不得而知了。
柳如夢知道這件事後也是十分氣憤,本以為張氏出了事被休,那麼韓暮年在府中的地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自己現在執掌著府中的中饋,若是以後得了韓伯公的抬舉,把她抬起來,韓暮煬的身份便這府中正兒八經的嫡公子。
可是她的算盤還沒有打響,韓伯公便把韓暮年記在了段芷蘭的名下,就算是她哪日抬了身份,韓暮煬還是要屈居於韓暮年之下。
更何況段芷蘭可是正兒八經的正頭夫人,與她們這些妾室的身份可不一樣,更不要說她的身後還有段家。
看出她的不甘,但是韓昕瑤也做不了什麼。
畢竟這件事他們任何人都做不得主,也反駁不了。
不過是把名分記在了一個已故的人身上,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柳姨娘不必多想,你隻要把府中的事情料理妥帖,父親都是會看在眼中的,日後自是不會虧待了你。”
柳如夢知道韓昕瑤是在寬慰自己,若是韓暮年成了婚,這府中哪裏還能有她的地位?
她不過是一個妾室,將來還不是要把中饋交還出去?
“大姑娘說的話我都明白,隻是這府中沒有個當家的主母總是不行,我畢竟是個妾室,有些事情還是上不得台麵。”
聞言,韓昕瑤抬眸看向她。
“柳姨娘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見她說話直白,柳如夢也不好再繞彎子。
她屈身跪下,表情嚴肅道:“我想請大姑娘看在我們曾合作過的份上,幫幫我。”
韓昕瑤大致猜出了她的意圖,聲音清冷的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柳如夢抬眸,眼波流動:“還請大姑娘想辦法讓我坐上當家主母的位置,隻要事成,將來我定會做牛做馬報答大姑娘。”
“你先起來。”
柳如夢看著韓昕瑤神色冷漠,慢慢起身,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輕易,韓伯公剛剛才經曆的張氏的事情,這會兒定無心給府中安排新的主母。
可是現在無心,不代表以後不會。
若是日後他有了合適的人選,自己可還有機會?
韓昕瑤的目光掃過柳如夢。
“我想柳姨娘可能對我的能力有所誤解,當初我幫你奪過掌家之權,不過是占了一方優勢,銀兒的事柳姨娘你自己清楚。”
柳如夢臉色有些難看。
當初韓暮煬針對韓昕瑤的話是自己教他說的,銀兒確實是韓夫人安排在韓暮煬身邊的人,平日她雖不說盡心,但是也不敢輕易的教導韓暮煬說出那樣的話。
她本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韓昕瑤看出了端倪。
“大姑娘,我當時隻是、隻是想著能得到掌家的權利,就可以順利的把那些嫁妝交給你,沒有其他的意思。”
韓昕瑤叫她心虛,開口說:“柳姨娘不必緊張,我說這些並非要與你秋後算賬,隻是這次你想要的,我真的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