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坐下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們一個個的都長本事了,既然你認為我辦事不公,那就去把伯公爺請過來,我倒要看看在伯公爺麵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韓伯公一進門就聽到管家說了這件事,他煩躁的來到韓夫人的院中,正好聽到韓夫人的話。當看到跪了一地的人時,沉著臉大步走上前坐下。
韓夫人沒想到自己還沒派人去請韓伯公,他就過來了。
她委屈的對韓伯公說道:“伯公爺您總算來了。”
韓伯公看了一眼地下的人,問道:“你們是嫌棄府中的日子太過安生了嗎?”
柳如夢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委屈的說道:“伯公爺,您可得為煬兒做主啊,大姑娘說煬兒對她言語不敬,揪著我們來到夫人這裏要說法,煬兒年紀這麼小能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韓伯公看了躲在柳如夢懷中的韓暮煬一眼,麵上有些心疼,隨後看向韓昕瑤的眼神帶著不悅。
“你作為煬兒的長姐,有何事不能好好說,為何要把事情鬧這麼大?”
韓昕瑤抬眸,眼中的淚水隨即滑落:“爹爹,您都沒有問煬兒說了女兒些什麼就來指責女兒,這對女兒公平嗎?”
“放肆!”韓伯公用力的拍響桌子,嚇得屋內的人的心全都跟著一顫。
“你竟敢如此質問你的父親,你眼中可還把我放在眼裏?”
韓昕瑤抬眼看著韓伯公,眼神中滿是倔強。
“爹爹,女兒並未說錯什麼,煬兒罵我是有娘生沒娘養,我自幼便沒了母親,這些年看著府中的其他人都有母親疼愛,您可知我心裏有多難過?”
韓伯公聽到韓昕瑤的話,心裏一緊,當初段芷蘭的離世讓他也是身受打擊,自己也不是沒有心疼過韓昕瑤年幼喪母。
但是不知道為何,韓昕瑤變得越來越膽小甚微,跟段芷蘭越發不一樣,以至於後來自己看到他就來氣。
所以這些年對她的事也不是很上心,隻要她不生事,將來找個合適的夫家嫁了便好。
可是今日她那倔強著訴說委屈的模樣,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有當初段芷蘭的身影,不由得讓他再次晃神。
見韓伯公看著韓昕瑤出神,柳如夢哭訴道:“伯公爺明鑒啊,煬兒年紀尚小,怎麼明白那些話是何意思。”
柳如夢的哭訴拉回了韓伯公的神思,他看向窩在柳如夢懷中的韓暮煬,陰沉著聲音說道:“煬兒,跪下!”
韓暮煬第一次見韓伯公對自己發脾氣,嚇得眼淚汪汪的,慢慢的走到中間跪了下去。
韓伯公知道自己平日對這個孩子多有溺愛,但是沒想到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兒,居然能說出這樣話來。
“你說的那些話是誰教你的?”
韓暮煬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後麵的銀兒,銀兒見韓暮煬向自己看來,嚇得連忙低下了頭。
韓伯公見到他的動作,哪裏還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