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莫要聽煬兒胡言亂語,他不是這個意思。”
韓昕瑤知道柳如夢擔憂什麼,她嘴角微提:“柳姨娘不必害怕,剛剛煬兒說的話比這個還要難聽,就是不知道這些話是誰教他的。”
柳如夢剛剛鬆下的氣,瞬間又被提起來,她神色慌亂的看了一眼韓暮煬,對韓昕瑤說道:“大姑娘,我從來沒有教過煬兒說這些話,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韓昕瑤轉頭看向一旁低著頭的銀兒,“是嗎?如果柳姨娘沒有教過,那就是煬兒身邊的人教的了。”
這話不言而喻,柳如夢的目光也落在銀兒的身上,當初這個銀兒是韓夫人安排在韓暮煬身邊的,她作為府中的侍妾是沒有資格給孩子安排照顧的人的,隻能聽從主母的安排。
可是當初銀兒是從韓暮年的院子中派過來的,起初她也留了心眼兒,觀察了許久。見銀兒確實對韓暮煬十分上心便逐漸放下心來。
隻是沒想到她會教導韓暮煬這些話。
銀兒感受到兩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頓時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這件事要追查也好說,剛好我要去給母親請安,柳姨娘不如一同前去,也好讓母親做主把煬兒身邊不安分的給處置了。”
柳如夢收回目光,自然是明白韓昕瑤話中的意思,她扯出一個微笑說道:“都聽大姑娘的。”
韓昕瑤讓人把韓暮煬從樹上帶下來,韓暮煬一落地就撲到柳如夢的懷中小聲抽泣著,眼神還時不時的看向韓昕瑤,小小的眼神中全是憤怒。
韓昕瑤也沒有理會他,帶著眾人去了韓夫人的院中。
韓夫人正在屋內擺弄著花草,聽到丫頭說韓昕瑤帶著柳如夢過來了,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想到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韓伯公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發難,便也放下心來。
她走到廳中看了幾人一眼,慢慢坐下。
“母親!”韓昕瑤和韓暮煬規矩的行禮,韓夫人瞥了兩人一眼點點頭。
“夫人!”柳如夢也跟著行禮,韓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你們今日怎麼一起來我這裏了?”說完她的目光落在韓昕瑤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她隻要與韓昕瑤一見麵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韓昕瑤搖了搖唇角,開口說道:“母親,今日我本想過來跟你請安,可是不想路上遇到了煬兒,他見到我後竟然、竟然對我言語辱罵,還請母親替女兒做主。”
說著她伸手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看向韓夫人。
韓夫人一聽這話心裏舒坦了不少,她看向一旁的柳如夢,想到那日柳如夢為了救韓昕瑤不惜出賣她和韓昕芸,哪知道時隔不久,韓昕瑤居然跑到自己這裏給韓暮煬告狀。
就是不知道柳如夢後不後悔那日所做之事。
柳如夢沒有理會韓夫人的眼神,她跪在地上哭訴道:“大姑娘,煬兒還年幼,他肯定是無心之失啊,您又何必跟一下小孩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