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我後悔了,把他給逐出了師門……“易小刀羞澀一笑。
……
天邊漸漸的透出了一抹魚肚白。不知不覺間,易小刀已經吹了一宿,嘴巴也起了一層水泡。
“唉,真是無意義的一夜啊。”易小刀仰躺在一塊青石上:“記得去年的今天,我還勇救了三名落水兒童哩……喂,大哥,你醒醒啊……”
丁小魚睡得很沉,完全是一幅被催眠過的樣子。
“你到是醒醒呀……”易小刀撒嬌耍潑,吐痰,唱戲,隨地大小便,扮鬼臉都沒有把他叫醒。
“咦,你好像帥了一點喲……”
丁小魚猛然坐起:“有嗎?是左半邊臉,還是右半邊……”
“呃……是發型。”
“天亮了。”丁小魚翻身爬起:“咱們就從這分手吧。”
易小刀瞪大了眼珠:“你要拋棄我?”
丁小魚一窒,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之極的事情:“難道,我睡夢中對你做了什麼?”
“嗯!”易小刀羞澀的低下頭,揉捏著衣角,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你壓壞我了……大腿好疼。”
“不是吧?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你,你,你幹脆殺了我吧……”
“你枕著我大腿睡覺,難道我連疼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嗎?”易小刀幽怨的瞅著他,一幅殘花敗柳的嬌樣。
“好險,好險!”丁小魚拍著胸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你一邊玩去,我先走了啊……”
“大哥!”易小刀猛衝上前:“你忘了那位西門叟老前輩說的話啦?他讓我們一塊研習這本秘籍,保衛世界和平啊?”
“呃,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丁小魚停下腳步,笑吟吟的看著他:“說吧,這本牛津英漢雙解詞典,你打那弄來的?”
“大哥,你真睡糊塗了。”易小刀笑道:“這是西門叟老前輩送給我們的啊。”
“是嗎?”丁小魚搖搖頭:“話說,那位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西門叟前輩,應該就是你吧?別狡辯,我能掐會算的,你放個屁是什麼成份,我都能給你算出來。”
易小刀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屁股一搖一搖的。
“你不是真要放吧?快給我咽回去……”丁小魚大驚失色。
易小刀花枝亂顫,仿佛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嗔了他一眼:“我像是那種不講衛生的人麼?要放也得先脫了褲子呀……”
“你真講究。說吧,這書哪來的?”
易小刀想了想,才道:“那你先告訴我,這上麵的文字,你是不是認識?”
“嗯。”
“那這句是什麼意思?”易小刀翻開一頁,指著一行小字,眼神中露出一絲狂熱與期待。
“……翻譯小組由八位教授、副教授等組成,他們來自重慶大學、天津南開大學、山西大學、北京語言文化大學、解放軍外國語大學等。分工如下:石孝殊先生、趙翠蓮女士……”
“教授,副教授,還有那什麼大學,是什麼玩意兒?”
“嗯,就是前輩、高人的意思……大學嘛,就相當於現在的門派……”
易小刀狂喜:“天哪,這麼多門派的前輩一塊創出來的,那得是什麼級別的功法啊……最少,也得是神級吧?”
“沒錯,在某些時候,這確實是英文愛好者的一把神器。”
易小刀激動的口水都倒流到了鼻孔,激動不已:“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英文愛好者,是不是就是上古時候修習道術的那類人……還有,這上麵這些跟鬼畫符一般的符號,是不是就是他們施展道術所畫的符印啊?”
“這個嘛……”丁小魚沉吟著,猛地抬起頭:“沒錯,想不想學啊?”
“嗯,想。”易小刀瞳孔暴張。
“你應該知道,我每天日理萬機,時間是很寶貴的。如果要教你的話,肯定要浪費我很長時間。”丁小魚認真的道:“隻不過,像你這麼好學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在你老爹已經癱了的份上,教你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說吧,是想讓我做牛,還是做馬?隻要不是做兒子,我都答應。”
“……你要做兒子,我還不答應呢。”丁小魚憤怒的跳了起來。
……
天邊大亮。
自山穀中,走出了兩道瘦長的人影。
丁小魚笑眯眯的,就像是一朵玫瑰,在不停的怒放……
易小刀也仿佛煥發了自己的第二春,活脫脫是一頭異界的春十三娘。與之前相比,現在的他已然有了一番滄海桑田般的變化。不但是氣質上,相貌上更是被丁小魚大刀闊斧的改革了一番,舊貌換新顏,保證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丁小魚的父親丁然,那是正宗的采花賊出身,於易容改相方麵,也有獨到之處。丁小魚自然也學到了一點。他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知道,易小刀可是黑榜上有名的人物,想殺他的人,除了他自己,怕是也沒幾位了。
雖然真正見過他的人很少,但並不是沒有。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帶著他出去遛街,很容易會被人民群眾給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