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漾山脈(1 / 3)

這是丁小魚睡的最沉的一次。

等他清醒過來,恢複意識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身子竟然絲毫也不能動彈。眼皮沉重的像是被猛獁象的屁股給壓著。不僅如此,周身的其它地方,也在承受著無窮無盡的擠壓之力。

沛然莫禦的壓力,仿佛要碾碎他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肌膚。上下、四圍都被擠的嚴嚴實實。

可古怪的是,身在其中,丁小魚竟沒有絲毫窒悶的感覺。

“可惡……是誰這麼大膽,把老子埋了的?”他驚怒到了極點,一想到自己這具潔白的胴體腐爛後的樣子,一陣恐慌就湧上了心頭。

要知道,前世的丁小魚,最崇拜的就要數黃山巔峰的那一株迎客鬆了。能夠如它一樣的萬古長青,這就是他的平生之誌。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七年了。

這一世,丁小魚的父親,名叫丁然,是一名閱曆豐富的床夫。

事實上,身為一位提籠架鳥,雞急進取的采花賊,無意中穿出一隻兒子,這對於丁然來說,也實在是一件很憂鬱的事情。

一擊致命……這是丁然職業生涯當中的唯一一次絕殺,這之後,他就隻能把大槍盤在腰間,打球給一個人看,那就是丁小魚的母親——方瑤。

“你母親,嗯,很肥沃呀。”提起那個痛苦的夜晚,丁然的眼神中總會有些許朦朧的猥瑣:“當時的情況很慘烈啊,她臀甜懾弟,我撞懷激烈……嗯,小子,好好學著點,你老爸的作風可花哨極了,就像個鋒衛搖擺人一樣。我不停的邁著小碎步,忽焉在前,瞻之在後,一會兒在A小道晃悠,一會兒又跑到B小道溜達,可一不小心,就出事了——當時是,我胃口大開,勁箭一般射出……唔,我實沒想到,我那一線白光無意中竟暗合了天地間的至理……結果就是床塌了,隔了有十來個月,她就找上門來,穴口噴人,噢,噴出來的那家夥就是你了。”

“意外啊,老子可被你母親給坑苦了。做之前,我就跟她說過,那天是月圓之夜,我們應該擺南北向的體位,頭應該朝著北麵,這才合乎風水之道。結果呢……呃,不說了,傷心人在你眼前……”

盡管嘴上說的寒磣,可對於丁小魚,丁然還是很溺愛的。

這一點,他感覺得出來。聽母親說,他剛出生時,丁然竟然興奮的淫濕一手,把她感動的連床都不要了,直接跌到了地上。

“哇,竟是個兒子哩,小瑤瑤,你立功了……小荷才露尖尖角,兩隻黃鸝鳴翠柳……”想到此,丁小魚不由的撇撇嘴,這爛詩,哪有本寨主的奧特曼來得爺們。

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同前輩們一樣,丁小魚的抱負還是蠻大的……哼,天下嘛,你這隻衰鳥,最好乖乖的跟小爺混,否則,匹夫一怒,很可怕的!

可事實上,十七年了,曆史的車輪,還是沒敢騷動起來。

丁小魚死活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夠好,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能夠名震天下?話說,自己的人物性格,還是蠻桀驁的,三歲就敢撞豬屁股,這豈是一般人作為?

不應該啊。

三角形的月亮,從山洞裏升起,十二級小風,輕輕的拂過,寒毛如大樹般巍然不動……

……

亂七八糟的東西,自丁小魚的腦間滾滾湧過。

“要死了嗎?聽說,人死前,是會感冒的……”他胡思亂想著,迷迷胡胡的又暈了過去。

……

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心頭忍不住狂喜起來,他竟然重新感受到了氣流的波動。

三年前,他口出狂言,離家闖蕩天下,身上沒有一個銅子。為了裹腹,於暗夜時份,他施展丁然當年傲視花叢的‘閃步’身法,跑到一家老農的菜田裏——借土豆。

於無意中,從一株草根的底部,刨出了一顆烏溜溜的珠子。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在他的理解中,這珠子應該就是他發家的金手指了,於是乎,他滴血認主,珠子嗤之以鼻……試驗了各種辦法,他都沒能把珠子收為己用。一怒之下,丁小魚虎軀一震,騷騷一笑,把珠子給吞進了肚裏。

不想,從此以後,他的噩夢就來臨了。

這顆烏溜溜的珠子,不但沒給他帶來任何的幫助,反而如長龍吸水一般,吞走了他十幾年苦修得來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