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衫男子出去之後,再到春芽帶著陰兵回來,我都沒有再看到一個人從樓梯口走出來。我讓五個陰兵守在樓下,五個陰兵守在樓後,剩下十個陰兵,跟我和春芽一起,進了樓道。
我是用鑰匙開的門,門鎖並沒有換,倒是讓我挺意外的,我原本隻是想假裝捅一捅門鎖,如果養鬼人來開門,就讓陰兵立刻製住他。結果門鎖被我打開了,我鬆開了鑰匙,讓一個陰兵先推門進去。
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陰兵比我厲害的多,他們先進去比較安全。然而陰兵推門而入,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客廳裏隻有一把椅子,大臥室也就是劉策進來的那個房間,擺著一張床,其他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幹淨的和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劉策呢,劉策去哪兒了,這裏麵不是有養鬼人嗎,為什麼沒有鬼壇,我明明在樓下守著的,人呢!”我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是剛才那個年輕男人,肯定是他,我們快去追!”
留下五個陰兵搜尋線索,我和春芽帶著剩下十五個陰兵迅速追了出去,陰兵裏有會開車的,直接開了劉策的車往外追。
我也不知道那個帽衫男子往哪邊走了,這個點兒上大街上的人也還不少,由於這一塊是居民樓比較多,和鬼街那種到了點兒就空蕩蕩的地方完全不同,我不斷在人群中搜尋那個帽衫男子的影子,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他。
“姐姐,是他嗎?”春芽急急指著路口的方向。
我抬頭一看,帽衫男子正好拐過路口,我連忙讓陰兵開車跟過去,那帽衫男子拐過路口,又進了另一個住宅小區的大門。
陰兵去停車了,我和春芽帶著剩下的陰兵下車繼續跟著那個帽衫男子,現在路上人太多了,我們如果突然衝過去把人抓住,誰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隻能先跟在他身後看看情況。帽衫男子穿過那個住宅小區,走進了一條巷子,我讓五個陰兵繞到巷子對麵去,我們兩邊包抄,盡量把人堵到某個人少的角落。
我沒想到帽衫男子走到中途忽然拐進了巷子裏的一間棋牌室,我們趕緊追了進去,發現他從棋牌室後門出去了,等我們也從後門出去,就站在一個小區的院子裏,而帽衫男子卻連影子都找不到了。
“肯定在這附近,我們分開找。”我對春芽說,“還有跳廣場舞的大媽呢,他們不會在人前動手的。”
我和春芽還有九個陰兵四散開來,在整個小區裏找,忽然我在一棟樓的拐角處看到一個人影閃了一下,應該就是那個帽衫男子,我立刻跑過去,一拐彎,帽衫男子背對著我站在小區院牆前麵,一動不動。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在找我一個朋友。”我一邊胡扯著,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帽衫男子,我故意將聲音放的很大,希望春芽他們聽到,立刻趕過來與我彙合。
帽衫男子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不說話也不回頭,我已經走到了他背後。
“嗨,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慢慢朝著帽衫男子伸出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一下。
我沒想到我這一拍,那帽衫男子直接像個被戳破了的皮球似的,瞬間攤在了地上,我嚇得連連後退,發現我麵前根本不是帽衫男子,隻有一套衣服和一雙鞋。
怎麼會這樣?
我馬上轉身,想要去找春芽他們,結果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口上,我抬頭都沒看清對方的臉,腦後忽然被人打了一下,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