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熱了?
我剛才吐的頭暈腦脹,此時平複了喘息,才發現體內那平和的暖意流速變快了許多,這是什麼意思,它流速越快我的身體就越熱嗎?如果我能控製它的流速就好了,這樣我平時也不怕傷到春芽他們。
腦子裏想著,那暖意流動的速度還真的就慢慢降下來了,我立刻伸手給連卿航,我說你摸摸,是不是又涼了。
連卿航並沒有因為剛才被燙到了,就害怕不敢碰我,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皺著眉頭仔細感受了一會兒,說確實涼下來了,和我吐之前的溫度差不多。
我問連卿航怕不怕痛,連卿航眉梢一挑,“想實驗自己能不能控製溫度嗎,來吧。”
我在腦子裏想著,暖流你變快點兒,稍微快一點兒就行,暖流果然變快了一些,連卿航立刻說,溫度上升了,我問連卿航疼不疼,連卿航搖頭說沒事,你盡管試。
於是我繼續讓暖流變快,越來越快,連卿航說溫度一直在持續上升,我怕燙壞他,我就說如果你覺得溫度可以傷到鬼了,那你就告訴我。連卿航點頭不語,暖流的速度持續變快,我都看到連卿航手上冒白煙了,我說你快鬆開,然後急急催促體內暖流趕緊降低速度。
連卿航依然沒撒手,直到他說,他覺得我的溫度又回到了不會傷到陰鬼的水平,才把手放開,我趕緊拉過他的手看了看,手心裏一大片焦黑,急的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想起還沒喝完的歸墟水,急忙倒了些在他手心裏,問他有沒有好一點兒。
“沒關係的,我一個做冥警的,大大小小的傷受過多少次我都記不清了,沒那麼嬌氣。”連卿航說著,右拳一握,歸墟水好像滲入了他的手掌,再伸開手,一些焦炭般的顆粒飛灰從他手心裏掉落,他的手又恢複了原樣,隻是手心裏還能看出一點輕微燙傷的痕跡。
看著這一幕,我腦子裏立刻飛閃過小李子的手心,那次他抓著我的手腕,絕對和連卿航一樣被燙傷了,之後我喝了很多酒,他又喂了我一種寒涼的水,恐怕就是這兩種東西作怪,所以我的溫度降低了。剛才我喝了歸墟水之後吐了,將在陰煞鬼門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於是我體內的暖流沒有了抑製,溫度又回升了。
肯定是這樣的!看來那個小李子知道我體內的暖流是什麼,至少知道克製它的辦法!
我馬上給連卿航說了我的推測,連卿航顯得很吃驚,“楚江王都無法斷定你的情況,他居然有辦法,看來這人不簡單。”
結合我在宴席上看到的情況,連卿航馬上集合所有陰兵冥警,討論之後的戰鬥部署,畢竟我們人少,對方的鬼怪哪怕是弱很多,龐大的數量擺在那裏,著實也是令人頭痛的。
春芽和玲瓏無事可做,湊到我旁邊,問我剛才和連卿航實驗的怎麼樣了,我說我應該可以控製體內的暖流了,以後就不怕傷到你們,對敵的時候也可以保護自己了。
“姐姐,你說我們能把重樓哥哥救出來嗎。”春芽顯得憂心仲仲,“你跑掉了,他們手裏就隻剩小張哥哥和重樓哥哥兩個人質了,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還給我們。”
我摸了摸春芽的腦袋,雖然她現在個子比我還高,伏在我肩上和我差不多高,我依然改不了這個習慣。
我說你放心吧,你爸爸就要來了,你爸爸是閻羅,很厲害的,你要相信他。再說還有連卿航和玲瓏,這麼多陰兵冥警在旁協助,我們一定能打敗壞人救出小張和小樓。
天色漸漸變暗,中途我又強迫自己吃了點兒東西補充體力,楚江王來的時候,已經是日頭西斜的時分。這次楚江王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說地藏王退兵退的蹊蹺,十大閻羅殿還在戒備,所以無法抽掉兵力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