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隻冤魂,敢在我麵前撒野。”連卿航手臂一抬,白衣女鬼又被掄起來,馬上就要被摔到地上的時候,一直在一邊安靜看著的血煞,忽然撲過去墊在了白衣女鬼身下,那白衣女鬼狠狠摔在了血煞身上。
我十分驚訝,這血煞在幹什麼,他認識這女鬼?
連卿航鬼王鞭一甩,直接將女鬼拽到了自己身邊,陰沉著臉看向血煞:“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裏根本沒有陣眼,你把我們帶來,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血煞有口難言,不停的對連卿航作揖求饒,眼睛急切的看著一邊被連卿航的鬼王鞭捆住的女鬼。
“你們認識?”我好奇問了一句。
血煞立刻點頭。
“帶我們出陣,否則我先讓她灰飛煙滅,接下來就是你!”連卿航手腕一收,鬼王鞭立刻勒緊了幾分,那女鬼疼的發出一陣尖叫,依然死死瞪著連卿航,隻是她被鬼王鞭捆的根本無法動彈,也拿連卿航奈何不得。
血煞好像急了,僵硬的身體直挺挺的跪在了連卿航麵前,不停的用手指著洞穴的一個方向,眼睛還緊張的盯著那個白衣女鬼。
我看的心裏挺不舒服,自作主張的給血煞說,你走前麵,帶我們過去。血煞立刻起身,往他指的方向快步走去,走了兩步又轉身看我們,好像已經急的不行了。
我看了一眼連卿航,率先跟了上去,連卿航擔心我有危險,帶著女鬼疾步追上我,走在了我前麵。
洞穴並不是很大,走了兩分鍾就走到了盡頭,這時我們發現那血煞已經停在了牆壁邊,而那牆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用手機照了照,隻見一具枯骨掛在牆壁上,四肢均用長釘穿透,將那具枯骨死死的釘在了牆上。血煞眼中盡是悲戚之色,看了看枯骨,又回頭去看連卿航。
連卿航走近枯骨,在骨頭背麵的牆上摸了一下,又檢查了骨頭的腳底,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他說這裏就是陣心了,不過陣眼卻不在這兒。
連卿航沉吟片刻,忽然一收手:“她應該就是陣眼,若她灰飛煙滅,這大陣不攻自破。”
鬼王鞭收緊,女鬼的身體甚至開始變得透明,那血煞一看這情況,直接撲向了連卿航。可他被手銬銬著,連卿航不過抬手一掌就打的他飛退,胸口也凹陷下一個大坑。
那血煞見自己救不了女鬼,留戀的看了女鬼一眼,忽然就朝著那枯骨衝了過去,渾身的煞氣如同血液一般流向枯骨,而他自己的身體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枯。
“繼業!”那女鬼不知何時恢複了神智,掙紮著就要往枯骨那裏衝,然而鬼王鞭死死束縛著她,她完全爭脫不得。
“你放開我,我是陣眼,我就是陣眼,讓我過去,我來給你們打開這陣!”女鬼不停的掙紮,眼中甚至流出了淚水,隻是那淚水溢出眼眶,便化作熒光飛散在洞內。
我看的心酸,總覺得一個女鬼和一個血煞不會演這麼一出來騙我們,於是趁著連卿航不注意,一把搶過了鬼王鞭。
我不會操控鬼王鞭,鞭子到了我手裏,立刻就像普通皮鞭那樣垂了下去,女鬼得以脫身,立馬飛撲到血煞身前,將血煞一把拉開。
“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是放虎歸山。”連卿航皺著眉頭從我手裏把鬼王鞭拿了回去,卻也沒有再出手傷害那女鬼。
血煞的身體已經有一半幹枯,雖然被女鬼拉開,雙臂也如敗絮一般立即飛散了,女鬼將他抱在懷裏,哭的十分淒涼。
我忍不住也有點兒鼻尖發酸,這女鬼是陣眼,想破陣就必須殺了她,可眼前這一幕,我不知道連卿航看不看的過去,反正我是根本沒辦法下手的。
但是不殺這女鬼,我們就走不出這大陣,小張和小樓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去救呢!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