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傷人,我隻是去他家裏看看,既然找不到任何指向他的線索,我們就直接去他的老窩,找到了證據,往警察局長的辦公桌上那麼一放,我不信還收拾不了他了!”我為自己想到這個絕妙的主意點三十二個讚!
當然入室行竊連卿航也是不允許的,但是玲瓏願意去啊,春芽也閃著眼睛,覺得這是個很好玩的事情,他不去就不去,我也不稀罕。
我說你是個冥警局的,我現在是個活人,你管不著我,於是連卿航就這麼被我甩在了家裏,我帶著春芽和玲瓏,天黑之後跑出了家門。
我不知道蘇老頭家在哪兒,不過玲瓏知道,自打她知道蘇老頭就是保護著她那個仇人的高手,功課做的可足了,把蘇家所有親朋好友的住址都探查了個一清二楚。
蘇老頭住在市郊城鄉結合部的地方,離我住的地方打車要足足兩個鍾頭才能到,房子外麵是個大院子,圍牆很高,不過也高不過他自建的三層小洋樓,我一邊吐槽蘇老頭上個世紀的審美,一邊詛咒這個老不死的趁早見閻王。
這個時間外麵還有許多打牌遛彎兒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我在蘇老頭家外麵轉悠了一會兒,順便找人打聽了一下蘇老頭。
“蘇大師有大能,去年大槐樹村李寡婦家裏鬧鬼,就是他去給整治好的。”
“蘇大師是個大好人,我們這邊老停水,他就修了個水塔,看見沒,花了好多錢呢!”
“蘇大師絕對是個世外高人,方圓五十裏誰不知道,不管哪裏有鬼怪作祟,隻要他出手,肯定就給那小鬼收拾了。”
呦呦呦,這老頭倒挺會邀買人心嘛,這麼多老頭老太太,居然就沒有一個說他壞話的。
忽然我看了一個有點兒熟悉的東西,已經分辨不出顏色的破幡,上麵寫了“楊半仙”三個飄逸雋秀的字,就立在牆角邊上,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在這還碰上熟人了。
“楊半仙,近來可好啊?”我笑嘻嘻的湊過去,拍了一把正在圍觀廣場舞的楊半仙。
楊半仙還帶著他那副墨鏡,大晚上也不嫌多餘,他將我從頭到腳瞅了一遍,拉著我的胳膊,急匆匆的走到牆角邊:“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身纏戾氣,恐怕近期有血光之災。”
又來!你敢不敢換個台詞!
“半仙大人,看來您不記得我了呀,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嘿嘿一笑,“上次請您去我飯館裏看看,結果您什麼都沒看,就走了。”
“是你!”楊半仙嚇得墨鏡都要掉了,“姑娘,姑奶奶,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
忽然楊半仙看到了我手指上纏著的紗布,伸手一指:“你看,我也沒騙你,這才過了多久,你是不是有血光之災了。”
“那是你瞎碰上的。”我哼了一聲。
楊半仙搖了搖頭:“姑娘,別人我敢騙,你我哪兒敢啊,你手上那個鐲子,不是凡品吧。”
咦?他怎麼知道,難道他不是個純粹的騙子,還是有那麼點兒本事的?其實剛才我跟他說話,也不是為了別的,連卿航也說了,蘇老頭他們這種人的圈子不大,雖然楊半仙那“半仙”是他自己封的,萬一他知道點兒什麼呢?
我左右看了看,拉著他又走遠了些,才低聲問他:“你知道這住的那個蘇老頭麼,他本事怎麼樣,為人又如何?”
“這……”楊半仙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屎還是放屁了,直接從錢包裏掏出五十塊塞給他,果不其然,這老小子什麼都說了。
楊半仙其實也不全是騙子,他會看相摸骨,和蘇老頭勉強算個同行。他說蘇老頭看起來雖然不是壞人,可他幹的事一聽就知道打的主意不簡單。
“看見那個水塔沒有。”楊半仙指了指夜色中看不大清的那座水塔,“做這行的哪個不精通風水,這鎮子裏共六座高樓,都是他挑了方位建的,算上那個水塔,正好形成一個天星五鬼局,水主財運,可他偏偏把水塔建在了破軍位上,破軍為耗星,主災禍,你說他安的是好心?”
就是說嘛,那些無知鎮民都被蘇老頭表麵的偽善給欺騙了,這家夥最擅長笑裏藏刀,他以整個鎮子為局,搞了這麼一個風水陣,誰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不過建水塔可花不少錢,他這麼大手筆,想來所圖不小。”楊半仙搖了搖頭,“姑娘,我勸你別招惹他,他不是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