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很明確的說了我是被出租車司機綁架的,那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沒辦法給警察說明。但是我現在改主意了,我要把蘇老頭抖出來,甭管這事情最後結果如何,至少要給他上點兒眼藥。
我以昨天晚上的事情為藍本,重新編造了一個事件過程,當然其中隱去了小鬼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說那蘇老頭拔了我指甲的真實原因,蘇老頭被我形容成了一個以折磨別人為樂趣的變態,我還順便暗示了一下,那個小樹林裏或許還有其他被害者的屍體。
警察給我錄完口供,臉色立刻就變得很嚴肅,因為我不好說我為什麼認識蘇老頭,所以我告訴警察我不認識他,警察說今天太遲了,明天會有犯罪畫像師來找我畫像,希望我能配合他們,也好盡快破案抓住凶手。
警察前腳離開,連卿航就來了。
“我早看出你特別能惹麻煩,就是沒想到你這麼能惹麻煩。”連卿航一進門就對著我一通冷嘲熱諷,說是見過笨的沒見過我這麼笨的,手裏拿著閻羅私印還能被人傷成這樣。
“就你能,你堂堂冥警局的局長,不好好在離魂間待著,跑來就為笑話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您也真是閑的蛋疼。”我狠狠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想來,如果沒有楚江王親自開口,我隨便派個鬼差過來就行,何必自己跑來。”連卿航滿臉的嫌棄。
原來是楚江王找他來的啊,我看了一眼手上那個變成手鐲的閻羅私印,臉上有些微微發燒,楚江王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要說是因為春芽的緣故,好像對我好的有點兒過嘛。
哎呀呀,沒想到姐姐我的魅力這麼大,連堂堂閻羅都對我動了心,不過他可有老婆孩子呢,雖然猜測他老婆可能已經不在了,不過我這個年紀,給春芽當後媽,是不是有點兒虧啊?
“你想什麼呢,笑的那麼猥瑣。”連卿航一句話,打斷了我的YY,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是那麼嫌棄,好像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偏偏他還得伺候我似的。
“要你管!”我哼一聲就滑進了被窩,他來幹什麼不關我的事,我現在還是病號,我得好好休息。
我能感覺到連卿航在看我,我幹脆轉了個身,給他留了個大脊背,原本昨天晚上就又驚又怕,又折騰了一宿,知道自己現在十分安全,我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病房裏安安靜靜的,我睜開眼睛,春芽正拿著我的手機來回顛倒折騰,連卿航在一邊和她一起猜我手機的手勢密碼。
我故意打了個長長的嗬欠,連卿航和春芽同時朝我看來。
“姐姐,你的手機我打不開。”春芽拿著我的手機就朝我跑來。
“你讓連局長給你畫個米字就能打開了。”我笑了笑沒有接手機。
連卿航愣了一下,立刻拿過手機開始實驗,我慢慢掀開被子下床,踢踏上拖鞋,進了洗手間。連卿航你就慢慢試吧,你要能打開,我米曉凡就跟你姓!
我磨磨蹭蹭的在洗手間刷牙,左手不能碰水,臉洗的就特別麻煩,還沒等我從洗手間出來,小張和李大叔就來了。
小張這個摳門鬼,就給我帶了碗小米稀飯,說什麼我身上有傷,要吃輕淡點兒。還是李大叔對我好,特意給我帶了燉豬蹄,豬蹄燉的特別爛,我吃的爽,還給春芽分了半個。
吃著聊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醫生來給我檢查了一下,說我隻是軟組織挫傷,沒傷到骨頭,修養幾天就好。護士來給我換藥的時候,李大叔先走了,警察局的畫像師來了之後,我把小張支出去了,我怕他一時嘴快,說我們認識蘇老頭,就不好辦了。
那個畫像師真是厲害,聽我形容完蘇老頭的樣子,很快就把他的畫像畫了出來,我問了那個畫像師樹林裏的事情,結果畫像師給我說了一個讓我完全沒料到的答案。
他說警察昨天就去樹林裏搜索過,出租車倒是找到了,但是他們把整個樹林翻了個遍,都沒找到我口中的那個小木屋,而且他們出動了警犬,並沒有找到其他受害人屍體。
更離奇的是,出租車被燒毀過,而且經檢測,出租車被燒已經是至少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怎麼可能?我明明是坐著那輛出租車去的小樹林,而且小木屋再小也是座房子啊,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