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說不好。”夏爾分析道:“既然西法蘭克也支持聖戰,那他們國內集結聖戰士不需要時間嗎?或許還要延後呢。”
華萊士嘿嘿一笑道:“這你就想多了,西法蘭克國王和手下幾大強力封臣正互看不順眼,僵持拉扯著呢。”
“這個時候哪裏敢分兵來聖戰,更何況諾斯人這麼容易就洗劫了他們的首都,你覺得沒有這些領主參與其中,故意放水?”
夏爾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華萊士道:“現在的貴族玩這麼大?心都這麼黑的嗎?”
華萊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是貴族。”
夏爾反駁道:“我就是一個落魄貴族,一個平平無奇的流浪騎士。”
“落魄貴族也是貴族。”
......
轉眼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果然如華萊士所言,
一名哈利凱恩的近衛,騎著一匹老馬手持令旗。
在第三旗隊裏麵宣布了提前出發的消息。
“禿子,大牙通知大家準備出發了。”夏爾叫了一聲。
一個氣質猥瑣,地中海的中年人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卻長著齙牙的呆愣漢子應了一聲。
夏爾聲音不小,不用他們倆通知其他人也聽到了。
收拾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說是收拾,幾個難民能有什麼東西可收拾?
每個人背著個小包,裏麵裝著的不是糧食反而是一些草根樹皮啥的。
最顯眼的,反而是夏爾給他們準備的拿一根快接近三米長的尖竹竿。
在整個營地都顯得格外突兀,其他人雖然也有拿農具或者竹竿的,可都沒有這麼長。
不一會兒,整個營地就動了起來。
夏爾所在的這一支軍團的士兵質量參差不齊,有類似他的流浪騎士,也有家世顯赫的貴族子弟。
更有一些為了吃一口飽飯,從東部和北部逃來的難民。
隊伍一個接著一個出發,看著稀稀疏疏,歪三到四基本都是難民組成,甚至連正經武器都沒有幾把的隊伍。
夏爾也搖搖頭,不禁懷疑。
“憑借這支隊伍的戰鬥力,聖戰真的沒問題嗎?”
身後突然傳出來的聲音,將他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夏爾不用回頭,隻聽聲音便知道這是禿子,也是他手下之中唯一認識自己名字的知識分子,猥瑣而又禿頭的失敗主義者謀士。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爾手下幾人也發現他這個流浪騎士似乎和其他貴族有些不一樣。
不會高高在上的看不起他們這些難民,反而平易近人,幾乎是吃同席,睡同寢,沒有搞什麼特別。
這樣特立獨行的貴族,很快就在幾個難民心中獲得好感和認同。
就連另一個小隊的華萊士,看到後也開玩笑道:“一直以來,不少人說我過於特立獨行,丟了貴族的臉麵,看到你之後,我忽然覺得你才是貴族裏麵的一股清流。”
夏爾對此倒是有些無奈,雖然有不少原主的記憶。
可來自現代的他,一直被灌輸人人平等的理念,以及多年底層的生活。
真要讓他當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一時間也有些難以轉變過來。
幹脆就擺爛了,他是要當領主過上驕奢淫逸的貴族生活的男人,怎麼能夠拘泥於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