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陸續續又走了幾個人，門口的人數從18個變成了17個、16個……14個。
“時間差不多了。”
吃完鹹菜饃饃，又啃了個玉米棒子的門口大爺看了看太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伸完，手剛落下一半，他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旁邊。
“丫頭，走了，時間到了。”
玉米棒子才啃完三分之二的顏西月：“……”
走就走，怎麼說的就和上路了似的。
除了顏西月，剩下站在大門口等待的十三人臉上，也有好幾個人露出焦灼的神色，不過腳倒是沒有往外挪，看著是打定主意要參加這次選拔的。
這十三個人幾乎沒有什麼交流，有的東張西望，有的發呆，有的神色冷漠地站立，還有的拿著一本書在看。
聽見有人走近的聲音，十三個人詫異地轉頭，看見一老一少走了過來。
這個組合太過有反差。
一個黑白發交雜的老大爺，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一前一後地走過來，莫名叫人聯想起是過去和未來的交疊。
除了詫異這個，十三個人還詫異於他們竟然一直沒有這兩個人一直在附近。
從兩人走來的方向看過去，這才注意到那邊還有個凳子。
隻不過從他們的方向望去，很奇怪，明明應該可以看到，但是卻莫名忽略掉。
看門大爺自然看到了這十三個人的神色和眼神，心裏有些得意。
年輕人們不懂了吧，這是風水五行。
文物修複局的門口早好多年前請一位大師布過一個陣。
他剛剛所坐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個陣眼，在陣眼上，其他人即便離得很近，也會下意識地忽略掉這個地方的人和物，除非是發出很大的聲響。
雖說，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一些老祖宗千百年傳下來的東西還是很有意思的，加上古董文物本身就與這方麵搭邊很多。
比如有時候哪個地方挖出了什麼珍貴的大墓，為了順順利利，還會在開始前做一些儀式。
而國家打擊的是那種沒有真材實料的騙子，不能一概而談。
大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莊大爺，別發呆了，開門呀。
大爺：……
嘴角抹平。
不嘻嘻。
轉頭，女孩朝著他抿唇羞澀一笑，眼神亮晶晶的，還透著一抹好奇和興奮。
大爺：……所以，這丫頭到底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還一下子就發現了他所在的位置。
應該是碰巧吧。
要是她自己發現的……
那文物修複局這麼多年就又要進來一個硬茬子了。
大爺眼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真有意思啊。
眾人顯然已經看出這名大爺是來開門的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
大爺走到門前。
一隻手伸進口袋裏，幅度輕微地動了動。
然後緩緩抽出。
“快開門。”他對著大門喊了一聲。
下一秒，大門從裏麵打開。
一個戴著眼鏡，大約三十幾歲的男人從裏麵出現，表情木呆呆地朝大爺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眾人：……
所以隻要喊一聲大門就開了？
看向大爺：那你剛剛的動作？
大爺：老人家腰癢，抓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