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越走越慢,漆黑的眼眸中燃燒著暴怒的火焰,森冷的殺意也從他顫抖的拳頭上緩緩釋放出來。
那個仆人仍在喋喋不休不知好歹的說著,李鈺慢慢轉過身來,用看死人般的眼光盯著剛剛出言諷刺自己的仆人。
旁邊那個個子稍高的仆人看到七少爺眼色不善,趕緊撞了一下還在絮叨的那個矮個子仆人。矮個子仆人這才發現這七少爺已經轉過了頭看著自己,於是漫不經心地上去行了個禮說道:“小人給七少爺請……”
突然他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望著眼前這麵目猙獰的七少爺,眼神中交雜著不相信、害怕、迷茫。他的嘴角抽動了兩下,那個‘請安’的‘安’字終究沒有說出口,頹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李鈺剛才突然的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到了這矮個子仆人的肚子之上,他全力一擊產生的劇烈地疼痛讓這個家夥暫時失去了意識。
另外一個仆人見到這一幕,一臉驚恐,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立馬不停地磕頭:“七少爺饒命,七少爺饒命……”
李鈺臉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仆人,又看了看前麵跪地不起不停磕頭的仆人,臉上的猙獰之色緩緩褪去,冷冷地說道:“看在你還算忠心的份兒上,今天就饒了你。滾蛋吧!”
那個仆人連忙磕了好幾個頭,顫巍巍道:“謝少爺開恩,謝少爺開恩……”轉身連滾帶爬的跑掉了。地上卻還留著一灘水漬,一股騷臭的味道迎麵而來,這仆人竟然被嚇尿了。
李鈺又踢了那仆人一腳,才轉身一瘸一拐地繼續往住處去了。
李鈺回到自己的院子,到了住處,李安熟練的解開李鈺上衣,裏麵露出一塊塊被打的青紫的淤痕。安伯一麵李鈺上藥,一麵忿忿不平的抱怨道:“大少爺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啊!”
李鈺嘴裏咬著木棍,藥酒刺鼻的氣味一遍遍衝擊著他緊繃的神經,額頭上的汗珠也像雨點般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終於上好了藥,李鈺勉強合上了衣服,臉色有些發白。安伯心疼地說道:“少爺,你去那兒太遭罪了,不如我去跟老爺說聲,你就不去那兒習武了好嗎?”
李鈺感激的看了安伯一眼,合眼說道:“不用了來安伯,我自己有分寸的!”
安伯是李鈺父母身邊的老仆人了,李鈺從小就是由安伯照顧長大的。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安伯對於李鈺的感情和對他的付出已經遠遠超過了李鈺的父母。
所以即便是在外麵再受嘲諷和侮辱,他回來之後都隻字不提,因為他不想讓這位已經年過六旬的老人再跟著自己操心。
但是安伯在這府裏三十餘年,有些事情即使李鈺不說他也知道。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給李鈺沏了一杯茶後,憂心忡忡地對李鈺說道:“少爺,老仆是看著你長大的,自從上次你昏迷醒來之後,老仆總是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可能是老仆老了眼花了吧……”
李鈺心裏咯噔一下,幹笑兩聲說道:“安伯你想多了,我還是我,還是李鈺,我隻是不再想做那個廢物七少了。”
安伯有些出神地望著給李鈺沏茶的茶杯,緩緩說道:“我感覺少爺一夜之間好像突然間長大了,以前無論老爺怎樣對你,你都對老爺不理不睬,還有雲淩少爺總是欺晦你,你見了他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遠遠地就躲開了。下人背後說你壞話,你也隻是回來想老仆抱怨發火,以前還總喜歡出府胡鬧,跟一幫富家子弟吃喝玩樂。可是如今少爺的變化,真是讓老仆感到很高興,我想如果夫人泉下有知的話,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雲浩心裏苦笑,原來以前雲家大少爺過的如此窩囊不堪,那他倒是十分好奇這個‘京中四霸之首’是怎麼成他的稱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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