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漆黑。
這是哪裏?
在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後,我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隨著眼光的轉動,我發現了一道鐵門,門上的鐵柵欄透過來搖曳不定的火光。
搖了搖頭,齊肩的長發掠過臉龐,讓我感到真實的感覺:這裏是監牢。
還是沒能逃出去,並且還又換了一個更為陰暗和潮濕的地方。
這一切讓我感到了絕望。
全身沒有一處不痛,痛到了骨髓裏。
這種情況下,我決定暫時不移動我的身體。
想一想,這絕對和那個長著英俊年青人的臉而又有著狐狸般心的監獄長陳明遠脫不了幹係。
哀大莫過於心死,身體的痛永遠不可能比得上心裏的痛,我現在已經感覺到胸膛裏那顆跳動的心有了臨終的感覺。
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簡直就是一出鬧劇。
為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為什麼會發生。
可是,一切都離開了我,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
算上這次的失敗,我們已經的失敗了兩次,而我們一直不厭其煩所做的,就是越獄!
都說事不過三,這次的失敗,意味著我們又不得不挖空心思去計劃下一次越獄,而且,我們必須在這一次成功。
對了,蕭華和蕭明這兩小子跑出去沒有?
我忍著讓人全身無力的巨痛,慢慢支起身子。
原來我是躺在牢房的土床上,而這個土床隻能躺下一個人,那麼,那兩個小子如果沒跑出去,就一定是在地上了。
我這時做了一個令我自己都很驚訝的事:克服全身的劇痛站了起來。
借助外麵微弱的火光,我看見了他們兩個,現在他們兩個都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雖說身體沒有動靜,可是一聽蕭華那粗魯的呼吸聲就知道他們沒出什麼大事。
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為了我那個莫明的理由,他們兩個跟著我進行了三次越獄,每次都陪著我受罪,想到這裏,心裏升起一種強烈的愧疚感。
好兄弟,真不知道以後該怎樣回報你們。
但是這份情,我已經牢牢地記下了。
我走到牢門口,借著閃動的火光檢查身體。
不過很奇怪,我身上沒有一道傷口,但卻在我走動時痛得不行。
那痛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呢?到現在我是真正知道了那個會魔法的監獄長的水平可不一般哦。
我姓蕭名十八,男,現年23歲,身高一米六九(心痛的感覺),何方人氏不清。
以前做什麼的,不清。
據那些獄卒說,一看見我就覺得想扁我,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長像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我現在就也就知道這些。
並且我姓什麼叫什麼這些還是從我脖子上一個錦囊裏的一張布條上知道的。
可絕對不是我的錯,因為我根本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這是誰的錯。
我沒殺人,沒有偷竊,沒有搶劫,沒有尋釁滋事,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因為要做什麼是要用到手的,而我,隻是用了眼。
因為我的眼睛看見了不應該看見的東西,不,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這是陳遠說的。
我很冤枉,真的,我隻不過是一不小心看見了一個小女人。
在我的記憶開始的地方,隻記著這樣一件事:我從高空墜落,衝破了屋頂,掉進了一個有溫熱水的水池。
而這個水池裏,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不過才十六七歲的小女人。
到現在我還記得在被一群女人群毆時,從混亂的人影中看見那個小女人又羞又氣,氣得滿身通紅的玉體不斷嬌顫時那種對我心靈的衝擊。
直到現在,雖然過去了近兩個月,我依然記憶猶新,就象是初生的動物一般,第一眼看見的東西就不會忘記。
不過為什麼這種小事會坐牢,那畢竟不是我故意的,而且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是啊,莫明其妙的從天上掉下來,還沒一群女人痛毆一頓,最後還被投入了監獄。
原因是聽監獄長陳明遠說的,他說那個小女人是什麼郡主。
什麼是郡主?
鬼才知道。
我為什麼長了這麼大但卻根本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呢?
神才明白。
因為我一點都不知道。
在我被痛毆一頓之後,就被投入了這裏--監獄。
夢魘就此開始了。
和我一起進來的還有蕭華和蕭明,他們和我的遭遇一樣,也是從天上掉下來,同樣是掉到了那個什麼郡主的水池裏,而我是最後一個,在那個郡主還沒來得及離開水池的時候,我跟著也下來了。
於是,我們三個關在了一起。
他們兩個身上也和我一樣都有一個錦囊,裏麵有他們的名字和年齡。
蕭華非常高大強壯,身高有180以上,身上的肌肉把身上的衣服撐得鼓鼓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一身的功夫了得,可是說起話來不用腦袋,想什麼說什麼,腦子不好使。
蕭明比我高一點,身體顯得較為瘦弱但卻很結實,眼睛裏隨時透出著靈性,我想,他一定是一個頭腦靈活的人。
大家同病相憐,於是決定以兄弟相稱,而我因為長得老一些,所以就成了大哥,而蕭華是老二,蕭明做了老三。